婠婠的唇角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他拿来这册子又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怕她“忘了”忌讳,惹官家不快。
凤卿城虽是总说什么夫妻荣辱一体,但依的他行事作风何尝会在意官家的厌恶责骂。所以,她能把这个当做是关心了罢。
婠婠开心之余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吃罢了也没去消食纳凉,直接就捧了剩下的那卷书册寻了处舒适的地方窝着。
这卷书册记录的是程武曾经说过的一些精辟言论和他身生平所做的诗词文章。
婠婠直看的啧啧不已。这人是当真的不要脸啊。就连年代极近的东西都抄,这让本该在不久后借此出名的原作者可怎么混!
一整日的时光,皆都在研读这两本书册的过程中被消磨了。
用过暮食后独自在竹林里乘着凉的凤卿城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进到屋中来时,婠婠已挪到了窗前的美人榻上,燃起一旁的连枝灯来,借着那明亮的光线翻看着他拿来的两本书册。
凤卿城立了片刻终于知道今日是少了些什么。今日婠婠没有说那些话,便是半句也不曾说。
他踱到桌边坐了一会儿。屋子外面虫鸣伴着沙沙的竹叶声音,屋子里就只有婠婠翻看书册的响动。
凤卿城忽然起身来,倒了一盏消暑茶走到美人榻前递予婠婠。
婠婠结果来,头都没抬的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后又道:“今日我睡这里,恒之去睡床。”
凤卿城道了声“好”,便就走回到床榻旁,看着床上的玉枕和凉被忽然就悟了——换床铺却不换寝具,岂非是她要用他的,而他要要用她的。这难道是要改路子,开始玩走肾的?
这念头才一出来,婠婠便就抱了他的枕被过来,将自己的那套换了去。
凤卿城眨眨眼,——居然想错了!
沐浴过后,他倚在床头久无睡意,便就只是合了眼细思着近日的朝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得婠婠起身来去沐浴。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得婠婠走回到卧房中,须臾之后她唤道:“恒之可睡了?”
凤卿城张开眼神望了过去。
婠婠一面放开拧在棉巾中的长发,一面问道:“是什么样的天降警示?”
凤卿城怔楞了片刻,晓得她是在问那程武,便就回答道:“怪风大作,夏日落雪。天倾碧水凝做穷奇凶兽,须臾化作冰雪巨雕凶踞程府门前,日晒火烧不化,刀砍斧凿不碎。”
婠婠这一日里反复的研究了那两卷书册,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