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盘,气沉丹田,再一使力。
金瓢依旧纹丝不动。
最终妇人选择了放弃,在桌上拿了一对酒杯交给那捡瓢喜婆,自己则是默默的捧着那只剩了单只的金瓢走出了房门。
捡瓢喜婆揣好金瓜子,举着两只酒杯挤到了人群中,将酒杯一仰一覆的塞到床下。做完这些她才终于觉得完满了,喜滋滋的退出了人群。
关于酒器的这一切小插曲,沉浸在兴奋中的婠婠都没有注意到。只凤卿城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略略投向了房门,看了眼那捧着金瓢出门的妇人,很快的又收回了目光来。
此时诸人已经捧出了丝穗锦缎、钗子玉梳等物,散开了两位新人发髻,各分出一股来系在一起。全程都有喜婆在旁吟说着吉利话。一串吉利话说罢,房门外又响起了些年轻女子的歌声,婉转而动听。唱词自是句句的好彩头。
那歌声越来越近,很快围簇在床前的诸人闪开了大半。婠婠得以见到一群容颜皎好的少女正捧着托盘走进屋来。
托盘之上放的是些衣饰,共计十样曰为定情十物。
当先走上前来的少女捧得是一对嵌珍珠赤金镯。有喜婆拿起来戴向婠婠的腕上。那捧镯少女诵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第二名少女手中捧得是一只盘银花枝的红玉石指环。这一件信物却是由凤卿城拿起来,亲手为婠婠戴上。
捧指环的少女诵道:“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
语罢,这些少女一同吟唱起来,“捻指环,相思见环便相忆。愿卿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定情十物之事陶香黛与婠婠说过,可她并没有告诉婠婠,其中的这样指环是由新郎亲手来戴的。
凤卿城的手此刻就拉着她的,缓缓的将那只指环套上她的手指。婠婠心中的那头小鹿又疯狂起来。她抬起眼睛看着凤卿城,见他正微微垂下眼帘注视着手中的动作。
沉静的模样敛去了几分张扬风采,却是更添了十分的迷人。令婠婠愈加的移不开眼睛。
套好指环,凤卿城松开了婠婠的手。正待收回来时,却被婠婠翻手握住了。
凤卿城一怔,抬起眼眸来只见婠婠正笑望着他。皓齿若编贝,笑眼似弯月,卷翘的眼睫之下仿佛藏了星辰一般。纵然眼底有着团憔悴的黑晕,这一刻的婠婠也当真的光彩耀目、娇俏可人。
一只造型简洁到极致的扳指自婠婠的脖颈上被扯下,随即套上了他的拇指。通体的鸽血红,纯净无暇。雕功虽略显粗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