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婚事,凤卿城并非是完全不介意。
现在的他还是需要这个纨绔渣滓的身份来遮掩行事,也就不能够彻底的摆脱侯府中那个女人的掌控。之前那女人一次次搅黄他的婚事,他其实是庆幸的。
似他这般境况,娶哪家女孩都是在害人家。倒是不如不娶的好。
只是他的年岁到底是大的太不像样。纵是那个女人不出招,他的那位祖母也再坐不住。这种情况下,娶那位明总捕对他来说也是个好的选择。起码他不用去担忧她的安危,仍是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自然这种想法是基于理性的,感性上他无法做到全不介意。
他想不通延圣帝为什么会赐这么道婚旨,却也不会怀疑是延圣帝发现了什么,故才将天门的眼线头子放到了自己身边。
谁都知道明婠婠走到今天的位置凭借的不是眼线的本领。她是个不会隐藏自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靠着一双硬拳。
与这样的人相处,其实也是轻松的。
凤卿城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桩事与他来说、与秦王来说都是有利的,便也就这样认了。倒是秦王一直难能释怀,明总捕固然是个难得优秀的女子,但是在他看来她还是配不上凤卿城的。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凤卿城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无论才华还是容颜气度,这婚旨上的两个人都不甚相配。
明明觉得不相配,他却不能、也没有力量去阻止这桩亲事。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契机,令他能走入朝臣、走入万民的视野,由而收拢一些力量到麾下。这婚事恰恰可以让他借题发挥、制造一个契机出来。
两人议完事凤卿城便离了此处。秦王却没有起身离开,他坐在凉凉的锦席之上久久的怔楞着。
这暗室建在地下,温度是比外面高上许多的。但是坐的久了还是会觉得冷,冷入了心肺、冷进了骨子里。
这一夜,在夜幕的遮掩下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人心潮难宁,抚不平心海中的滔天巨浪;有人漏夜行动,在寒月下筹谋着大事;有人罗衾软榻辗转难眠;有人高枕而卧睡得香甜;......。
而无论人们经历着什么,第二日的太阳还是照常的升起。
婠婠踏着晨曦迈进了天门府衙,自那浓烈的荷尔蒙的气息中穿过,立在大堂中很是无所事事了一会儿便往无名楼走去。
昨日宫里送来的那几个人,无论用什么刑罚手段都只说自己无辜。婠婠在地府待了久了,天门大牢中的那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