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改变了。变成了“布条团”拼命地围截婠婠,“锦衣团”拼命地掩护婠婠,而婠婠抱着烤羊腿充当防身武器拼命地在战团中窜来窜去。
婠婠的腿在奔跑,心在怒吼。——别人附身,她也附身。别人附身醒来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为什么她就附身到大沙漠里!为什么她要在这里跟这两伙人玩老鹰捉小鸡?!
跑到几乎没有力气时,婠婠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要躲?!让他们“误杀”正好可以回鬼界!
想到这点后,婠婠立刻将手里的烤羊腿一丢跳出了“锦衣团”的保护区,空门大开的站到了“布条团”中间。
被婠婠丢出去的烤羊腿恰好落入了一个锦衣人怀中。这人却没有把这油呼呼的东西丢掉,而是小心的拿在手里端详。这实在是种诡异的情况。更诡异的是,“布条团”没有再攻击婠婠,而是转而涌向了那个拿着烤羊腿的锦衣人。
准备好荣归鬼界的婠婠呆滞了。——这些人刚刚攻击她难道是为了羊腿?
先前那个拿着金丝鞭的锦衣女子吹了几声笛哨,锦衣人立刻都向着不同的方向迅速的撤离。“布条团”略一犹豫,追着那个拿着烤羊腿的锦衣人方向离去。而婠婠也被这个锦衣女子扯着迅速飞走。
“飞走”真的是“飞走”!
婠婠只觉得双脚嗖然离开了地面,身体像是忽的被风吹起。眼前的建筑迅速的在缩小放大、缩小又放大的过程中向后疾退,渐渐的模糊成一片绚烂残影。耳边只余呼呼的风声。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呕!
有人晕车有人晕船有人晕飞机,而她居然很有个性的——晕轻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被放了下来。于是茫茫的戈壁滩上就出现了这么一道诡异的画面和对话。
一个锦衣女子愣呆呆的看着一个紫衣女子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着。风携着热浪扑来,将两人的对话声吹有些破碎。
“大人刚刚怎么不还手?”
“呕,......。”
“大人,你怎么了?”
“呕,......。”
锦衣女子眯了眯眼,蹲下身来轻拍着婠婠的背。待婠婠不再呕吐时递上水囊给她漱了漱口,又细心的替她擦了把脸,并顺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理进发束中。她的动作很缓慢,手指在发丝间滑动的速度也很从容,指尖微微有些用力。
理好那几缕碎发,锦衣女子脸上的神情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大人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