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用来和言大夫胡闹,倒是忘了问一声人进宫去都干了啥。
外头愈发的黑。
窗外的枝叶被大风刮得哗啦啦响,连屋内的烛光都止不住地窜动着,时明时暗。
渐渐地,起了雨声。
愈下愈大。
有些犯困的我,靠在床头,眼睛要闭不闭的,整个脑子都是糊的。
叩门声适时响起,我一个激灵,晃着头回了些许的清醒。
是华总管。
奇怪,都这么晚了,他该是不会冒出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守在床边陪着我,手上且翻着一本闲书的言大夫扬声说了句进,后者方才推门进来,肩上还染着小片的湿意。
他恭敬地行礼,问候了一声王爷,又朝我唤着王妃。
嗯。
也对,我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仁王妃了。
心情好上几分,随口问了句何事,言大夫抬手,将黏在我嘴边的发丝理开,复又垂下黝黑的眸子,安静地翻起书页来,倒是不在意。
或许是受了些寒,华总管没忍住地咳了几声。
然后才告诉我,本是在东市住下的叶莺,也不知怎么,竟然提溜着行李,找到状元府去了,而隔上了一会儿,紧闭的府门仍是为她打开了。
……
状元府。
那不就是王万华的地儿。、
不想叶莺在走投无路之下,宁愿去找被她相负的旧qingrén,也不愿意,来我们这里。
也不想,万华那小子,伤得那么深,竟还是心甘情愿地成了她的依靠。
“什么时候的事儿?”言大夫合上书,先行发问。
华总管老实地回:“一刻钟前。”
嗯。
那时,只起了风,雨还没能落下来,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些鸡毛琐屑,言大夫却是蹙起眉,突然问我:“我记得你说,织儿也去万华府上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蓦然睁大眼,我隐隐觉得不妙,嘴上是哆嗦着回:“是是啊。”还是被我软磨硬泡给叫过去的呢。
缄默片刻。
我不禁扭过头,又紧张兮兮地去问华总管:“她回来了吗?”
本来这天气坏着吧,我还巴不得人能留在那儿过个夜,现下,我却是希望,她今日就没出过半步王府的门。
若是没撞上也就罢了。
可要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