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心里阵阵发紧。
完了个蛋。
我这怎么慌得不行不行的了呢?
且这股不安,直到王后娘亲拉着我的手进了她的寝殿后,也没能舒缓半分。
虽然我知道,明日便能见着言大夫,可是当下,我就想让他立刻,麻溜儿地出现在我眼前。
很莫名。
但就是这么个心情。
“怎么愁眉苦脸的,不想嫁了?”王后娘亲坐在身侧,戳着我蹙起的眉头,如此调笑道。
我瘪着嘴,瓮声瓮气地回:“嫁,要嫁的。”
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王后娘亲正要再问上一句,我却是突地偎进了她的怀里,很是委屈地念道着自个儿今日还没能见着言大夫。
不想是为着这么件事儿。
作为一个过来人,王后娘亲听了几句,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小丫头紧张着呢。
自头顶落着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的轻拍,王后娘亲跟我讲,不安,心慌,这都是正常反应,她嫁人的时候也这样。
不过
不过在她撑着眼候着上花夜的时候,本该明日才见的新郎却是偷偷地蹿进了闺房。
只因一个不小心的打盹儿就梦见她逃婚了,所以紧张兮兮地来看看人还在不在。
而这提前相见。
直让她整颗心都变得安稳了下来。
国主爹爹居然还干过这种事儿。
真是难以正视。
我稍仰起头,便瞧见王后娘亲衔在唇角的笑。
嗯。
我想,王后娘亲说这些话的本意,的确是想安慰我来着,然而,她没有意识到,这一把陈酿的狗粮塞进我嘴里,是多么地闹心。
难道我要指望着,言大夫如国主爹爹一般的,也梦见我逃婚,然后奔过来找我夜谈么。
这太不现实了。
正心塞塞着,赵念念又凑shàngmén来了。
手里且攥着一个长卷轴,说是送我的成亲礼,我接过打开一看,脱口便夸:“诶哟,这俩只鹅画得不错,活灵活现的。”
“”无言了一会儿后,赵念念突地嚷道,“什么鹅,什么鹅!你看清楚,这明明是一对儿大雁好吗!”
我缩了缩脑袋,又朝画上掠了几眼。
没差啊。
终归是不能坏了亲妹的好意,我便对人道:“大雁么,忠贞的鸟儿么,我知道知道,这不逗你玩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