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某处。
叶莺一脸哀婉,同言悔相对而立,临近的一棵大树正好投下阴影,将俩人笼罩于其中。
“言哥哥,你当真如此不念旧情吗?”为了叶溪,叶莺求到了言悔这里,奈何后者同赵歌一样,见死不救。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寻上人,虽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仍是揣着一点的希望。
然而希望到底是落空了。
shārén偿命。
这句话她已经听过一遍了。
结果又从面前人的嘴里蹦出了一次,像是和另一人约定好了一般。
言悔淡然地看着这个唤他言哥哥的小丫头,心下感慨,还真是久违的称呼了。
只是熟悉的一声。
却再不如往昔来得真心实意。
叶莺不过是为着救亲弟压下了姿态,而非真的降下了那层心防。
言悔明白,彼此之间的隔阂依然存在,且固如磐石,并非朝夕便能移开的。
而叶莺,她为了让自己出手相救,竟是强辩着叶溪没有shārén。
的确,老人家是被打手弄死的,小姑娘则是自尽而死,勉强地算起来,官家两条命都不是直接损在叶溪手上的。
但是,公道又怎能如此计量。
单单是小姑娘那里,叶溪就脱不清。要知道,诛了一个人的心,和杀了她,又有何区别。
言悔是想对叶莺说个清楚的,可他终是没有开口。叶莺现在哪里听得进这些话,那盯着自己的眼,满是怨。
怨她自个儿无能为力。
也怨他,袖手旁观。
叶莺的质问,没能唤出言悔的心软之词,她攥着手,突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狠极了,双膝砸在地上,直发出好大的声响。
所幸此处没有旁人经过,不然看着这么一幕,又该蹿出些闲言碎语来。
“言哥哥,求你了,若你还顾念我爹对你的情分,我求你救救我弟弟,如今,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依靠了。”叶莺再次挣扎。
言悔闻言不由蹙眉。
叶伯对他的情分?这未曾提过的渊源,叶莺竟是知晓的吗?
叶莺见言悔动了面色,眸子亮了几分。
这些事,是她猜的,早在言悔接济自家开始,她就有所猜测了。
只因一个人,断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别人好。
过往瞧着言悔细心照顾爹爹,叶莺慢慢地,便觉出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