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人凭本事猜出来的讯息,帮规怎么算也罚不着我。
而了了这一桩,言大夫才接着听我讲。从小试到猎场之争,我缓缓道来,一面偷偷地打量着面前人的神色。
很好。
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悦。
我也就能放心大胆地去夺那头筹了。
可言悔这波澜不惊的样子,还是引得我些许的彷徨。只因按言大夫之前的性子,总是要拦我一拦,毕竟我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平平淡淡的事儿。
莫非他是隐忍不发。
那不就积怨了么。
念此,我不禁忐忑地问言悔:“阿悔,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去啊?”
若是不同意。
那我——也是得去的。
毕竟是答应好的事儿,不去,实在有违我混江湖的道儿。
可言悔不乐意。
这事儿我委实不能做得愉快。
正兀自烦恼中。
“不是。”言大夫否定着,只是抬手将我眼前的乱发别到耳后,随即轻声的耳语,“想去便去,你本该是那般恣意的样子。”
他家姑娘的光芒。
终是要于别人眼前大放异彩的。
不过早晚而已。
虽是心喜言大夫毫不犹疑的支持,但我仍是喃喃了一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
某人哼着笑,并不答话。
我只当他是被我一语噎住了,找不出应付的话来。
然而。
言悔正搁心里暗叹一声。
无奈,谁让他着实拿自家姑娘没法子了呢,之前劝着她别受伤,也不过得来一句我尽量。
现下她已应下别人所请,即便阻拦,这妮子还是会去的,倒不如立于其后,一番支持,免得某女还要为着自己的不悦而分神。
不得不说。
言悔真是知我心者。
而我,却没他那么高的道行,能那般凌厉地看穿一个人的所思。
……
因是女眷之宴,言大夫也无法同去,将心中的担忧压下去,他将我轻轻地搂住,暗自一笑。
自家姑娘惯是个厉害的,他还瞎担心什么呢。
其实言悔不拦着我,倒还有一点原因。
若是有了郡主之位,更甚是赢得了猎场之争,那么,日后的嫁娶也会顺遂很多。
虽说这些东西算不得重要。
也不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