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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担忧着她的伤,才没来得及恼怒这些个事儿。现下处理好伤口闲了下来,我是越想越气。
终是顾及她的伤势,我叹着气,回:“把精神给我养足了,明日再跟你算账。”
“玫姐,我——”
“闭嘴,休息。”
毫不留情的打断,左右是让某人又重新地安分了下来。
而我支着头撑在桌上,愈发的有精神,还真就这么干坐着守了千织一夜。不过待日光丝缕地透进房中,我却是没精神了。
毕竟烦了一晚上,实在是大脑混沌,再没多余的精力了。身体逐渐前倾,脑袋一耷拉便趴在了桌面上,硬撑着的眼微张,有些直愣。
想睡。
不能睡。
想睡。
不能睡。
……
周而复始的自我斗争中。
忽地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言大夫的声音,来叫我起床吃早膳什么的。我瞥了一眼床上的千织,嗯,睡得还真熟。
勉强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一晃一晃地挪到了门口,开了门,结果脚下发麻,一个没站稳,就整个人扑到了搁门口等着的言大夫身上。
后者发懵地回抱住我。
什么情况。
我沾上了那个怀抱就没气力离开,只能出声解释:“坐了一宿,腿麻。”言罢便是一个哈欠。
言大夫却是不容我软在怀中,撑开我便是一阵儿的打量,他扫着我乌青的眼,皱着眉问:“没睡?”
尚未回话,我是忍不住的一个哈欠,又接着一个哈欠。
答案不言而喻。
言大夫横抱起我就往屋里去,我懒懒地窝在他身上,掩住哈欠,说:“把我放凳上,床上有人。”
有人?
这可把言大夫给惊着了。
那脚下的步子突地迈大,等瞧清床上的人是谁后,方才顿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又猛地扭过头去,看着地上那凌乱的且沾着血迹的纱布,断掉的箭头,和那一盆刺眼的血水。
“织儿受伤了?”他小声地问。
我弱弱地嗯了一声,示意他将我放下,言悔却是抱着我转身出了房,后脚一勾还带上了门。
再然后,就这么抱着我,去了他自己的卧房。
虽然我俩的住处相隔不远,可这短短的路途仍是不免被下人看到,我瞪着眼生了几分精神气,直对他念叨:“干嘛呢干嘛呢,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