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点寻常百姓家的温馨感觉了。
我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还特意纠正了她对言大夫的称呼。什么臭小子啊,言大夫浑身的药香,哪儿哪儿都迷人。
王后娘亲不料我会在这点上跟她较真,心里很是无奈。
自家女儿左右是被那个臭小子迷得七荤八素了,瞧瞧,这还没嫁进去呢,就开始斤斤计较地袒护了。
还好,那言大夫看着是个好男儿,至少在调和自己与女儿之间的关系时,是让她特别的满意。
得了,看来言大夫讨好丈母娘是走对了路数。
王后娘亲挑不出言大夫的错来,便也没和我说什么他的不是,不过是告诉我,若是以后被欺负了,她一定会替我撑腰的。
我想起言悔欺负我的那些浑事来,不禁赧然,这些个事实在不好说出口,还是不劳王后娘亲费心了。
她瞧着我脸颊红红,竟还调侃起我来。
这么聊下来,氛围算是轻松了不少,我这心里也满是舒畅,好似吹过一阵暖风,融化了冰霜。
突然间,我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没有开口称呼她,犹豫了小会儿,我对她说:“我能不能不叫你母后。”
不想此话一出,她整个人就僵硬了,那双手有些局促地收回去,偏脸上还是对我笑着,不过多了苦涩。
还是不行吗。
女儿还是不接受自己吗?
她的反应让我恍然,王后娘亲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于是我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娘。”而不是母后这种太过冠冕堂皇的字眼。
王后娘亲这才松懈了神情,长舒一口气,摸着我的头柔和地说:“当然能。”
她的指尖从我的发顶轻轻滑过,我看着她的眼睛,舔了舔唇,才弱弱地唤了声:“娘——”
这一声,好似将所有的浊气都从肺中吐出,而王后娘亲的泪水也因我的开口,从眼底苏醒了。她应了一声,水晶似的珠子便断了线的往下掉。
看着她突然地流泪,我下意识地伸手在她脸上一阵擦拭,嘴上有些慌张:“别哭,你别哭。”
言大夫明明说这样叫她,她会很高兴的,怎么就哭了。
王后娘亲喑哑地嗯了一声,闭着眼自个儿抹了抹,又缓了缓掀起的情绪,这才对我说:“没想到啊,我做梦都梦不着的这么一天,居然成真了。”
好在她没哭了,我也算是宽了心,闻言不过傻傻地问:“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