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她弯着眼看着说得正热闹的父女俩,酥手轻抬,覆在了国主爹爹放在她腰际的手背上。
一方桌,在这一刻好似将我们硬生生地阻隔成了两边。
他们在那头,是一家人。
我和言悔在这方,是无关的人。
笑谈声中,我的眼神也渐渐地黯淡下来,只游魂般地看着他们。原来一家人,是这样相处的。
他们依偎在一起,回忆也是共同的,即便沉默几秒,也丝毫不显尴尬。
原来,在我孤身闯荡在外,于刀剑无眼中游走的时候,赵念念,是这样被他们呵护在心,关怀备至的。
手心微微地冒着冷汗,找回亲情的那分喜悦,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绞心的痛,让我无意识地抓上了胸口,揪住了衣料。
是我狭隘了吗,我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温馨是如此刺眼。
整个脑海犯着晕,几股旋风卷过,便只剩一片苍茫,像是陡然被抽去了什么。
王后娘亲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扭头朝我望来,我则木愣地盯着她,只是想,水中月是天上月,那么近,那么的遥不可及。
几乎在下一瞬,我就求助似的看向言悔。
他比王后娘亲更早发现我的不对,目光交汇,我看着他,无声地告诉他,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