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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给我捎来的异国玩件儿。
至于他追程妖这件事,我向来是秉持着不打击其热情的态度,一应的回复全是鼓励之词。啧,毕竟心有所恋的那份振奋与欢喜,我也算是可以感同身受了。
说来,我真是待他不错了,还替他回家看望过好几回白大叔。
白家的大宅子在另一座小城,离锦官城不远。那宅子还留着往日典雅明净的格局,只是难免破败之意,偌大的家就剩两三个老仆。
我记得有一段时日,白江是拼了命地接任务做悬赏,只为了在债主的威逼下保住这个家。好在他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败事有余,已有能力护住他所珍贵之物。
而白江的父亲,白大叔,那是个能文能武,偏爱诗乐的妙人。他留着两撇八字胡,穿着不怎么讲究,介于邋遢与体面之间。
每每去拜访,就能瞧见他搬着椅子坐在堂前,拉着那把满是岁月感的二胡,半点荒唐,半点恣意。
最重要的是,这人见了我就自来熟。
就拿我第一次登门来说吧,我才报了个名儿,白大叔就突的一下把我抱起举了起来。
真的是毫无防备,就被举高高了。
好在他在我处于怔愣未来得及发飙之前,就将我放回了地上,胡子一抖一抖地说:“玫姐是吧,久仰大名。”
……
左右这气也飚不起来了。
我大概能理解他对我的那份热忱,是因为那本被我找回来的白家绝学吧。这份恩情在白大叔眼里,重比泰山,他的熟络让我几分犹豫,却还是招了学过他家武学这件事。
他竟似毫不在意,很是看得开:“学了就学了,不碍事。”
然后就拿着剑要同我比试一番,看看是谁的阎魔剑法更厉害。他研习那本遗失的上册已有些时日,过了百招,方被我打退一步,又过百招,这人忽的丢了剑,眼里蹿着精光。
同我说了几点招式上的问题,白大叔便甚是赞赏地看着我,然后亲自为我下厨去了,饭桌上又是一阵交谈,彼此愉快。
我这性子也不同他客气什么,自打混熟以后,进了白家就当自己家似的。若不是我坚持要做大辈分,他恐怕就要收我当干闺女了。
闲谈时,他总会惆怅地来上几句,大意就是,眼瞧着白江的武功造诣有了起色,又能赚钱养家了,这才收进一批小弟子,准备振振家风呢,结果人就追姑娘去了。
我见他一个人操持白家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