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远,但是用走的就不一样了。
今日夜空分外晴朗,满月当空,繁星点缀。晚风习习,吹在身上刚好纾解了酒精作用导致的燥热。师徒两人默默无言地走着。寇严有心想说什么,偷眼看月光下老师的侧脸,还是那么严肃,咽了咽口水,不敢开口。
边上徐庶心事重重,方才酒宴上弟子半醉半醒地说着新野的那些往事。虽然语气是得意洋洋,颇有嘲讽刘皇叔受骗上当之意。但是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那风轻云淡的诉说背后,隐藏着多少悲凉和无助。
如果皇叔一点都没有想要过河拆桥的心思,又怎么会让几句闲言碎语蛊惑了去?封儿处于嫌疑之地不假,若皇叔真的心胸坦荡,无论亲疏都一视同仁,事情又怎么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仰望夜空中众星捧月的美景,再看看身边羸弱孤寂的身影。徐庶似乎有些明白,弟子为什么会对自己特别亲睐了。她的处境,比封儿更难堪,在新野的时候,皇叔对她毫无亲情,对面不相识。离了新野,更是如无根浮萍一般。
所以,她才会这么急切地帮助封儿逃出新野,才会这么积极地拜自己为师,她在不停地寻求庇护。“哎,妍儿,你何苦要那样说呢?何苦将所有的罪责都担在自己的身上……万一封儿独自出走,你又当如何?”徐庶叹息道。
“师兄不会这么做,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也没什么。我还有邓艾,以及邓村的乡亲,大不了多等个两三年,等宛城起兵了,我再趁乱出逃。只是那样的话,危险更大些,毕竟我要带上妹妹一起走的。”寇严如是说。
“那些都过去了,眼下我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还做了长沙太守呢!”徐庶起了个头,寇严很自然地就打开了话匣子:“老师,我们再呆一日,后日便启程回长沙吧?”
“也好……”徐庶点头。”大娘一定很挂念老师。也不知道容儿这丫头,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这世上会把我放心上的人,只怕是一个都没有吧?”寇严语气怅然。
徐庶皱眉:“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还有妹妹,还有师兄不是?”“将来容儿嫁了,师兄也有了媳妇儿,谁还会惦记我呢?”寇严钻牛角尖了。“到那时,只怕你早已成家,还怕没人惦记?”徐庶好笑地说。
“成家?我与谁成家?老师莫要说笑了……”寇严丝毫都没有脸红,反而更重了愁绪。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又恢复了乐观:“大娘倒是总在叨念,老师什么时候给我寻一位师娘回来。大娘不敢与老师提,老师心里难道一点儿都没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