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位置,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能有多低就飞多低。”
于是,武装直升机下降。
搅动着的螺旋桨叶带动烈烈风势,吹挂起地上尘埃,军官抄起喇叭向下面喊话:“民众们,回家吧,我知道你们不满,愤怒,困惑,但是这种倒逼大英帝国政府的行为,除了扰乱社会秩序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回家吧,至少在今晚,不要有流血的冲突发生。”
无人响应,人潮依旧在向前进发。
军官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徒劳地拿起喇叭,在暴风中努力睁开双眼,继续喊话:“民众们,请你们相信我,回家吧,我知道.....”
他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说辞,可惜仍旧毫无用处。
前方巡逻的警车发现了不对,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员们在看到人群的第一时间就抄起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很快,装甲车辆开了过来,那些敦实厚重的车辆连成一排,头尾相接,试图将街道堵住。
“他们不敢过来的。”
某个满脸是汗的伦敦警察坐在车辆驾驶座上,装作不经意地对副驾驶上的年轻搭档说道:“他们不敢过....”
他的话语被强制打断,人群用一双双套着漆黑皮质手套的双手,扳住了车辆的底盘边缘。
抬起,晃动,掀翻。
天翻地覆的震荡感令那些警车里的警察,与装甲车里的士兵们有些困惑,他们挣扎着爬出驾驶座,手上提溜着各式枪械。
“停下,停下!”
多达十数人的伦敦的警察与军人们握住枪械,站在数千数万的人群前方。
他们的警衔与军衔在此刻失去了威胁力,连同那些枪支一起,成了某种滑稽的道具。
“停下!!”
某个伦敦警察声嘶力竭地喊着,神经质一般向天开枪,“砰砰”枪鸣声在夜空中回荡。
人群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有放缓脚步,只是简简单单地从他身旁经过,任由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松开了持枪的力度。
特拉法尔加广场,到了。
那些不断朝李昂倾泻弹药的军队停了下来,调转枪口,朝向人群。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在十倍、百倍于己方人数的平民面前,罕见地紧张了起来。
他们捏紧了枪支,手心中沁出的汗水湿润了扳机。
血族对军队的侵蚀力度并不算高,至少在基层士兵层面并不高,他们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筛选调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