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滑落。
左手前挥,肉钩掷出,
链条崩成一条直线,跨越三十米的距离,摆荡出弧形痕迹,
任何阻挡在铁链前方的树木都被拦腰截断,木屑飞溅,这些生长了几十上百年的冬青树缓缓倾泻、倒塌,
轰!
铁钩贯穿了站在最前方的刺客的胸膛,这并不比牙签戳穿螺蛳肉困难,
正中目标,
倒霉的夜枭刺客愣愣地低下头,看着胸腔中“生”出的铁链,饱经风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屠夫站在原地,轻轻一拽铁链,
肉钩戳进脊背,刺客飞了起来,他软弱无力的脚尖在洁白雪面上刮过一道凹槽,像用于打水漂的光洁石子一样,朝自己既定的命运飞去。
咚!
屠夫捏住了刺客的脖颈,歪着头,用那赤红眼眸盯着垂死的牺牲品。
其他夜枭已经踏雪而来,而屠夫却不急不缓地将刺客从肉钩上摘下,将其高举在空中,一手握肩,一手握腿,捏住了刺客身体的两端,
见过拧毛巾么?被温水浸湿的松软毛巾在双手的拧动之下,多余的水分被压榨出来,稀稀拉拉淋下来。
屠夫像拧毛巾一样挤出了刺客的血水,张开血盆大口饮斟着猩红。
妖魔,无可置疑的妖魔。
夜枭刺客经过难以想象的严苛训练,然而就算是他们,此时此刻亦从心底泛起沉渣——根植于生物体本能中的恐惧。
这种恐惧就像一只无形无状大手,穿透了所谓的千锤百炼身躯,狠狠攥住了刺客们的心脏。
恐惧化作燃油,点燃了夜枭利爪们的人类身躯,驱使着他们拔出刀刃、端起枪械,用尽一切方式杀死面前这头钢铁屠夫。
毫无用处。
步枪子弹打在屠夫那厚重的盔甲上,只能留下一道浅白色的微型凹痕,而号称是“削铁如泥”的刀刃匕首,甚至都不能破开防御,除了令人牙酸的嘶磨之外,一无所得。
屠夫挥动了剁骨钢刀,门板似的刀面裹挟千钧之力劈开一具人躯,浓郁而温热的血浆溅落雪面,缓缓下渗,如同树木根须般往下蔓延。
夜枭们对于牺牲不管不顾,一如扑火蝇虫,用可怜可笑的躯体填满屠夫周围的每一寸空隙。
他们争取到了时间,
在那片雪地不远外的某片空地,其他夜枭从脚旁铁盒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火箭助推榴弹发射器,也就是所谓的RPG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