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让他敏锐地get到了一丝弦外之音。
服务员又及时出现,端上了密制香炸鸡腿,他继续默默观察。
黎总被打断,多少冷静了几分,盯着盘子里的美味默默有点自暴自弃。毕竟再怎么口嫌,还不是在老妈的淫威下|体直地来了?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大谈约会的标准?
……会招人讨厌的吧?
抬起眼,却发现纪锴正在托着腮瞧着他笑,比旁边窗子透进来的阳光还要灿烂亲和。
“你、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吧……你的声音特别好听,跟你的长相一样。”
事实证明,不管现实还是虚拟,黎未都真的不禁夸。
简直是一招致命。瞬间像是被点燃了的活火山,整个脸感觉都能把周遭的氧气给烧掉一半。无所适从、手忙脚乱地在湿巾上擦了擦,手抖抖抖伸向炸鸡。
“所、所以,你就是、就是那种……看人不能只看脸!”
纪教授笑而不答,只不知悔改地继续盯他。
直盯着那双微微颤抖的白皙手指,剥鸡皮动作也笨拙到死,眼底才缓缓染上了一丝狡黠。清了清嗓子,有意压低声音,缓缓地、轻轻念了一声:“未都……”
“砰”,人一颤,炸鸡腿整个掉进盘子里。
纪教授愉快地欣赏了几秒黎总一脸的震惊加哀怨,这才好整以暇地补完他后面的半句:“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我其实刚才只是突然想问,你名字里的那个‘未都’,有什么典故么?”
“烫!它、它特别烫!”黎总指着炸鸡,亡羊补牢。
纪锴点点头,手指在消毒湿巾上蹭了蹭,直接把对方的盘子拿过来,炸鸡腿被熟练地薄皮拆骨,壳往自己盘子里一丢,嫩肉还回去。
黎未都震惊于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习惯,却硬憋着什么硬是没说,只是脸更烫了。
“……未、未(羊)年生于首都。”
“嗯?”
“所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黎总努力振作,深吸一口气反问过来,“倒是你,那个‘锴’是什么意思?”
“哦,锴,铁也,九江谓铁曰锴――《说文》里面的,大概是我爸妈希望我有不屈不饶的精神吧。”
“……”
“……”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黎未都低头默默吃鸡,一秒觉得自己简直是专业冷场帝。嫩滑的肉入口即化,一双眼睛突然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