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晚上夜风习习,打开通窗,白色的蕾丝窗帘羽翼般飘舞。
黑胶唱片机放着浪漫的音乐,纪锴领步,在烛光漫影中拉着爱人缓缓起舞。
朱凌虽然没有学过跳舞,但舞蹈才华极佳,上次还上了什么与星共舞的节目狂吸了一波粉。而纪锴其实不太会跳,于是嘻嘻哈哈跳没一会儿,就暴露了狼子野心——把爱人按在了墙角,贴着的肌肤炽热着,眼神也不安分地燃烧着熊熊欲|火。
良辰美景,眼看着就要洞房花烛。
朱凌的手机却在这一刻不贴心地响了。
那是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
而纪锴很不幸地正在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地望着朱凌,以至于对方眼底那一瞬间的紧张与慌乱,根本无处遁形。
铃声是那首温情的《亲爱的》前奏,配上朱凌沉着脸按掉的慌乱,无端讽刺。
对方又打,锲而不舍。
朱凌余光偷瞄纪锴,手有些抖,最终不得已接起:“喂?我在忙,有什么事情明天再……”
“……你说什么?你慢一点!别急!你别哭!他打你了?为什么打你?你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小氤你冷静点!你在哪?你别动,别做傻事,站那别动我马上来!”
夜幕黑沉,突然陡生一股寒意。仿佛凛冬将至。
……
……他叫他“小氤”。
不是好久不见了么?
不是虽然都在圈里,但是一直“没联络过”么?
朱凌挂了电话,匆匆抽过衣架上的外套。那外套的件缝了碎钻的高档品,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这个人……身上总有那么一两处是闪闪亮亮的。
纪锴闭了闭眼,想着自己如果真是一只可以冬眠的熊就好了。就可以看不到听不到,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大长腿“咣当”踏住门框。
一米八几的汉子像个门神,抱着手臂一派悠闲,将棕红色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结婚纪念日,你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
“锴哥,“朱凌额角冒出冷汗,“我……有点急事,你先在家乖乖等我,我处理完了马上就回来!”
纪锴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眼神一暗,果断就两个字。
“不、行。”
……
不行,你哪都不准去。
结婚纪念日,一个电话就要出去找外头的野男人,想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