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忽然发现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指责吗?恨其不争吗,骂她找死,骂她偏执吗?
我看到墓碑,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叹了一口气,“勐海芸,我当年对姚小凯说的,我想对你再说一遍——命运无法改变,人无法改变既定的过去,我们只能放眼未知的未来,妄图改变命运的,终究要被命运所诅咒。”
“这句话,只是可惜没有能对你生前说,拦住你去做这种蠢事。”
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魔崇。
但我默默望着那一副携尾之蛇,轻轻把我小时候随手涂鸦的原稿,给彻底撕碎了,随风一扬,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没有原稿,哪怕是照着图案仿照,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些许的刺针差距,就足以导致天差地别的差距。
没有原稿,这一副携尾之蛇,我童年所绘的,不管到底是不是涂鸦,还是真有其神秘,将彻底失传。
“或许,我不该留着它的……当年就不该压在箱底,直接在姚小凯之后,撕碎它。”我忽然感慨着,望着随风到处飘散的破碎图纸,“如果不是这样,勐海芸也不会死亡。”
这是一个诅咒,发生在勐海芸身上,也发生在姚小凯身上。
它让人们成为困兽,让人们杀死最亲的人,为了回到过去改变自己的进程,认为如果可以重来,那么现在杀死的亲人也便可以救赎。
他每杀一次亲人,就越要往那条绝路走上一分,死得越多的亲人,就越让人无法回头,最终,杀无可杀。
回头看着遍地尸骨,只能变成赌徒,赌上自己最后的一切,杀掉自己,回到以前的自己身上,永远坠入那个轮回之中,永坠轮回。
妄图改变时间的,终将要被时间所诅咒。
……
公墓离开之后,已然入夜。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刺青工作室的前台之上,那一副携尾之蛇,被我彻底毁了,我不希望如此恐怖诡异的东西留存在世上。
我现在还是一个四岁的孩童,但发育很迅速,只要补充足够的食物,我的发育、生长周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不死性,疯狂发育,的确邪性。
太岁肉本身就有些超乎常理。
而这些年下来,我们的阴人团队,已经站在整片江湖之上。
安清正作为旁门左道的掌门,再加上我们自身的专营,木曾雪的确是商业奇才,产业比一个真正的老牌阴行大家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