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不开心,心里有些压抑,抑郁。”
罗一有些沉默,说:“我觉得,我们这些老年间的手艺,都是老封建,老古董了,都应该失传了,二皮脸,剥人脸皮,灵媒戏,吃人肉,戏班子为了把戏演得精彩,都很歹毒,当年是为了混口饭吃来活命,现在流传下去.....已经没用,还有可能又会出现这些害人的事。”
我顿时没有说话。
咱们出门做生意,碰到的伤心事不少。
但日子久了,什么事情都还算习惯,心也大了,也就感触一下就过去,毕竟日子还得过,生意还得接。
这个“灵媒戏”,是给罗一感触,自己爷爷的仇报了。
还有就是让她真正思考自己的家门。
现在已经不是古代,走江湖卖艺的时代了,我们现代的阴人,很多都披上了商人皮,阴行圈子慢慢没落,是肯定的。
咱们都在转型,适应这个时代。
不被时代适应的,终究要像神仙一样被历史所淘汰。
罗一说:“听戏,那是古代人的娱乐贫乏,现在早就没有人喜欢了,我们也该退下场了,虽然还被人尊称为国粹,但被世代淘汰、腐朽了的,不应该强扭着下去。”
我点点头,以前中央戏曲频道,挺多人看的,现在基本没有人看那些东西,没有人爱听那腔调。
我说:你不想传下去了吗?你家的手艺,想到你这一代为止?
“我不知道。”
罗一摇头,脑海里有些疑惑,“我有些难受了,好难受啊......有酒不?我想和你喝一杯。”
“酒,是有!你难受,我就陪你喝。”
这个事情,我没有插嘴,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毕竟我家的刺青传承下来,也还算是有一席之地,但是他们戏子家的手艺,不仅仅没有用武之地,还有些恶毒。
或许......的确应该消失?
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上次那群牲口,过七夕喝剩下的半箱啤酒,和罗一,叫楼下正在把人交接给陈天气的苗倩倩,一起喝了起来。
借酒消愁。
罗一心里郁闷是肯定的,仇人落空了,戏子世家又少了那么一家.....她纠结得紧。
酒桌上,我们和罗一聊了一下。
她说酒吧筹备人手不够的话,她可以留下来帮忙,毕竟她旅游久了,也得歇歇脚,经过这个事情,她是有些累了。
我和罗一,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