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止走到床边,声音极冷,“别碰她。”
穆长歌将手中银针一扔,他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这会火气蹭蹭地就往上涨。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这人你来救!你行你上!”
帝止抿唇,声音压得很低,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就能取走他的性命一般。
“你不能脱她的衣服。”
“我不脱了她的衣服怎么找穴位?不脱了衣服,又该如何施针?我又没有火眼金睛!”
闻言,帝止没再说话。
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水盆,将毛巾沾湿,一点点地替凰无双擦着汗。
由于身份原因,他从小到大没服侍过谁,动作略显笨拙,却足够轻柔。
但那漆黑如夜的目光,却是始终落在穆长歌那双看似不安分的手上,好像一旦他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双手就会立刻被剁掉一般。
穆长歌也不管这些那些,凝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指间拈着的银针上。
神医称号并非浪得虚名,他下针极快,偏偏又准的出奇,根根正中穴位。
不过眨眼的功夫,施针便已完毕。
穆长歌没有停顿,不知从哪摸出一瓶药来,倒出两粒黑漆漆的药丸,给凰无双喂了进去。
帝止扫了眼小人儿的脸色。
……并没有任何好转。
所以,这神医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帝止磨着后槽牙。好想揍他一顿。
而穆长歌仿佛感觉不到帝止这个人似的,自顾自地又把起了脉。
“奇怪……”
穆长歌感叹一声,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眉头紧锁的小人儿。
这脉象……
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感觉除去醉红颜的毒素之外,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掺在里头……
可这种感觉飘忽不定,时有时无。就好像你察觉到它的存在,却无法真真切切地捕捉到它;而当你认为它并不存在时,却总有那么丝不对劲在里头。
“怎么了?”帝止察觉到穆长歌的变化,不由问道。
“她最近有服用其他的药物么?”
帝止摇头,“没有,就是一直在喝之前去寒疾的药。”
“哦。”穆长歌应了一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没了动静。
随后,他在医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一个浅蓝色的瓶子,让帝止帮着他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