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意味着拒绝。
穆长歌咬咬牙，站直身子，看向了穆长老，目光隐隐泛着亮光，仿佛这是最后的希望。
“爹……”
然。
他只开口了一个字，甚至还未说出请求，就被穆长老的呵斥打断。
“孽子，还不退下！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为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从小到大如何胡作非为，我都没有管过你，没想到，没想到今日你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蒙蔽了双眼，敌我不分了！”
凰无双又是连连摇头。
哎，封建思想下的古人呐，真是不可理喻。
喜欢一个人有错么？
老子阅人无数，就特么的看这么一个人对上眼了！
老子就喜欢他，怎么就丢脸了？
如果百里忆遥与穆长歌之间隔着的不是世仇，那是不是这话就要从‘被蒙蔽双眼’改成门当户对了？
亏她还对穆长老印象不错，没想到也是个顽固大叔！
穆长歌缓缓抿起唇，就那么回看着穆长老，他鼻翼微微颤着，弧度很小，但从凰无双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
“爹，我何时胡作非为过？
我是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可这些年我可有给你惹过麻烦？
而你呢？
你除了无穷无尽的责备，就是抚着我娘的画像在那自说自话。
这么多年了，我娘她早死了！
你宁愿天天看着一个死人画像发呆，也不愿多看你活生生的儿子一眼！
够了！我也受够了！
你既然对我如此不满，既然觉得我让你丢了颜面，那便不要这个儿子好了！反正从小到大，你陪着我的时间，还不如陪那个死人来的多！”
“哗——”的一串声响。
穆长老气极，衣袖狠狠一拂，将茶案上的茶具一扫而落。
哗啦啦地一片，全部摔成了碎渣。
穆长老此时哪还有平时的那般慵懒模样，脸气得通红，半靠在椅背上喘着气，手指微颤着指向穆长歌，恨不得将他捏死一般。
“畜生！你娘怀胎十月辛苦将你产下，你竟敢这般说她！你娘若是知道了，得多伤心！你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么！
你个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穆长老下意识地就去摸案上的茶几想扔过去，却发现茶案上空空如也，刚刚都被他一袖扫了个干净。
拳头狠狠地捶在桌面，发出‘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