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盛兆中看着脸色阴沉的谭经纬,低声开口询问。
从上午回来到现在,谭经纬已经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足足两个小时,直到刚才才打开房门,让盛兆中独自一人进来聊几句。
盛兆中一进房门就发现了谭经纬有不对劲的地方,将上午从积存围铜锣湾码头的所见告知谭经纬后,盛兆中又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可从头到尾谭经纬都寡言少语,只是偶尔应和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盛兆中说清楚有关徐恩伯和宋天耀之间的所有事之后,谭经纬仍陷入沉默,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连盛兆中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句。
谭经纬摸了摸床头的烟盒,烟盒里空无一物。
盛兆中见状立刻从怀里摸出半包长寿牌香烟,连同打火机一并递上前去,乘着谭经纬低头点烟的功夫,盛兆中打开房门,向房门外守着等消息的两名文职人员开口说道:“出去买两包烟,我和谭先生在里面谈事,让狄震他们过来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知道了,盛先生。”
两名文职人员小心翼翼往房间中看一眼,房间里烟雾弥漫,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就算站在门外,两人也能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盛兆中再度返回房间,将房门关上后也取出一支烟点上,用来适应房间里呛人的味道。
“四哥,你说我们四下奔走,究竟为的是什么?”
谭经纬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嘶哑,眼中满是疲惫,似乎有些迷茫的开口询问道。
盛兆中眉头微微皱起,从相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谭经纬这副模样,印象中谭经纬似乎一直都是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姿态,就算得知自己的亲弟弟死在香港,谭经纬当时也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苦笑着说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就再度恢复如常。
盛兆中想到刚回酒店时,两名文职人员对自己说的话,试探着询问道:“跟朱秘书打来的电话有关?”
谭经纬深吸一口香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随后苦笑着点点头:“现在有人觉得金三角的鸦片是一块肥田,可以从里面牟取大笔财富,我本来已经通知金三角的人黑吃黑,接过朱秘书今天一个电话,就让我们协助泰国人,一起分取这块肥田,甚至还讲出两航员工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这种话。”
盛兆中脸色变了几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谭经纬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干你娘,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