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命驹用手里的一把牛肉刀慢悠悠的剔着指甲,双眼偶尔抬起来,看看眼前的景象,不过更多时候,似乎他的指甲都要比面前的几个人更能吸引他。在
他面前几步外,潮勇义的几名小弟正把一个穿的有些褴褛的泰国佬按在地上重重殴打,两根扁担,一根撬棍敲在地上泰国佬的身体上,发出一阵阵让人心悸的闷响。
远处两个军装差佬看到这个画面,都自觉的在五十米外转头离开。倒
在地上的泰国人大概在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被轮番重击,但是却始终咬着牙死撑,没有发出惨叫声,偶尔几声闷哼,似乎已经是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直
到几个小弟都打的气喘吁吁,烂命驹才摆摆手,示意他们闪开,自己蹲到这个泰国佬的面前,采着对方的头发,抬起那张颧骨略高的脸,泰国佬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烂
命驹慢悠悠的开口:“我知道你听得懂中国话,少在这边给我装不懂规矩的泰国佬,如果你真的不懂中国话,也不会在我的地盘卖《马经》,收注赌马,你捞过界了,兄弟。”
泰国佬抿着嘴唇不说话,烂命驹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份油印的《马经》,印刷的油墨字体有些淡,纸张也比较糙软,不过并不影响人能看清上面的马会精选推荐,一排赛马和骑师的中文名字整整齐齐的罗列在上面,按照星星标示,最高五星,最低一星,一眼就能看出骑师的优劣,赛马的好坏。
“这玩意是谁印的,在哪里印的,今晚你不讲出来,我看你很难离开呀。”烂命驹把这份中文《马经》丢在对方的脸上,淡淡的说道:“你很有骨气,我兄弟招呼你,你觉得不过瘾,我亲自招呼你。”烂
命驹手里的牛肉刀刀光闪动,左手按住对方的右手,压在地面上,右手快刀凌厉一挑,对方大拇指的指甲就被血淋淋的挑了下来!过
了一秒钟之后,泰国人才惨叫一声,想要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只能用头重重去碰地面,缓解分散手指指尖带来的锥心痛感。“
你慢慢撑,时间还长,你的指甲也还有好多,而且指甲剥完,仲有皮肤。”烂命驹用刀尖把那块挑下来的指甲摆在泰国佬的面前,开口说道。泰
国佬被按在地上,重重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用有些生疏的语气开口:
“我没有捞过界,香港的帮会中,没有卖《马经》赚钱的,我也没有收注,我只是卖报纸。”
烂命驹笑了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那就是讲,错的是我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