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贤笑了一声:“训正,算啦,阿六有分寸,你整日扮黑面,说起哄人开心,不如阿六,我家里的几个孩子全都喜欢阿六不喜欢你,官泰和阿耀也不是外人,打开看看,什么礼物能让阿六说我见到会高兴o”
雷英东带来的是一个公文包,宋天耀的则是一个木盒,保镖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大幅卷轴,打开后是岭南画派宗师高仑的一副《秋树苍鹰》,画中苍鹰凌厉有神,栩栩如生o
“啊~剑父先生的苍鹰o”贺贤惊喜的站起身,亲自从保镖手里接过画卷的一端,细细的打量着:“剑父先生去年于澳门镜湖医院过世,过世之前我经常与他饮茶聊天,他也一直许诺等精神好转时为我画一副苍鹰,可惜却终成遗憾o这幅画是官泰从哪得来的?”
“早就听说贤哥的这个遗憾,刚好在香港一家当铺见到了这幅画,所以特意带来,勉强帮贤哥补足这个遗憾o”雷英东朝贺贤开口说道o
贺贤的目光从画作上移到雷英东脸上:“官泰,你有心了o”
说完又看向宋天耀:“难怪阿六说我会高兴,阿耀的礼物……”
贺贤说着话,亲自打开了宋天耀带来的木盒,里面是一组七个高矮相同,栩栩如生的陶塑清人坐像,贺贤拿起一个人像看看底座烧制的落款后,再回头看向雷英东和宋天耀的眼神都已经有些变了,之前是高兴,此时已经是惊讶:“你们两个到底是下了多少心思,才搞来这种礼物?一个送我高剑父的画作,另一个则是山公王刘辉胜烧制的清人坐像?每人一样,补足我收藏的缺憾?不会是有事求我吧?不过有事求我,看在这两样东西的面上,我也应了o”
其实宋天耀和雷英东送的礼物并不值多少钱,高剑父的那幅画三万港币,宋天耀的清人坐像四万港币,可是价格不高,却需要下心思慢慢找,这种事是雷英东从春节前就去做的,雷英东与贺贤打过交道,知道贺贤喜欢收藏古董古画,虽然与晚年的高剑父交好,可是手上却没有一副高剑父颠峰时期的苍鹰作品o
至于清人坐像,贺贤手上有一套晚清陶塑名家陈渭岩的七人坐像,陈渭岩与刘辉胜,都是晚清广东石湾的陶塑大家,刘辉胜精于塑造人物,陈渭岩精于塑造器皿,刘辉胜成名早于陈渭岩,时人说起广东陶塑,也总把刘辉胜的人物排在陈渭岩的器皿之前,后来陈渭岩就烧制了这样一组人像,证明自己不止精于器皿,人像也不逊刘辉胜o
这一组人像,不亚于一份挑战书,所以刘辉胜慨然应战,也同样烧制了一组一模一样的人像,对比之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