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废话,我先介绍亲戚同你认识。”赵美珍左手拎着烧鹅,右手拉着宋天耀进了房间,把烧鹅塞到丈夫手里,顺便把丈夫赶下床腾出空位,把自己儿子按坐在床边,指着此时手足无措坐在对面的那对中年夫妻说道:“这是你珺姨公婆家的弟弟和弟媳,你叫三叔三婶就可以。”
宋天耀都不知道珺姨是哪个,不过看到满脸沧桑的这对夫妻还是露出个微笑:“三叔,三婶。”
夫妻两人拘谨的站起身,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宋天耀的这声招呼,紧张的看向赵美珍。
“这就是阿耀,我的仔,阿耀,你三叔三婶刚好有事求你,他们刚刚来香港不久,儿子阿泰与你一般大,还不懂码头的规矩,就随便干活开工,结果与码头上的人动手打了起来,被差佬抓去羁押房,他打伤的那个是有字头的,对方的大佬要三千块汤药费,再摆和头酒才肯放过他,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所以才求你帮手。”赵美珍大气的对两人摆摆手,然后对宋天耀指着对面的三叔三婶介绍道。
宋天耀看赵美珍那副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位老妈说不定已经对自己完全没印象的三叔三婶拍了胸脯打了包票。
赵美珍把话说完,就与那对夫妇一起,眼巴巴看向宋天耀,等着宋天耀给答复,宋天耀摸起床边自己父亲没收走的香烟,发现自己父亲居然从最便宜的小喜香烟换成了好彩,点燃吸了一口,宋天耀语气有些无奈的抬起头,对面前这对可怜人说道:
“三叔三婶,我记下这件事,我也愿意帮手,不过话讲在前,我办妥之后,不需要两位长辈道谢,只希望不要对外说是我帮手,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只要阿泰能出来,我们一定不会乱讲的。”听到宋天耀开口答应下来,两人喜出望外,女人说话的同时,眼泪都止不住的淌了出来,不时抬起如同枯树皮一样的手去抹眼泪。
“和他动手的是哪个字头?阿泰被关在哪个差馆的羁押房?”
“我听人讲,那些人是和二平的人,阿泰现在被关在西贡警署。”三叔双手握在一起,紧张的看着宋天耀说道。
“天色不早,三叔三婶不如用过晚餐就早点回去休息等消息,我尽快帮你们办妥。”宋天耀记下这个名字之后,起身走到家门外,朝外面几个福义兴的成员再次招招手。
刚刚收了宋天耀一盒香烟的几个人马上跑过来,宋天耀对为首的问道:“和二平是什么字头?”
“和二平?小字头,香港沦陷前统称和平,开了十六个堂口,从和一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