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恩叔动作轻微的迈步进了书房,规规矩矩的站在褚耀宗右后侧两步开外:
“老爷,我已经见过那个宋天耀和颜雄。”
褚耀宗边说话,边俯下身继续在书案上书写,嘴里问道:“那昨晚的手笔,依你看,是那个宋天耀想出来的,还是颜雄想出来的。”
“老爷,恐怕昨晚的手笔是信少爷请来的这位宋秘书,走出来的,我看颜雄,头脑不像过于醒目之人,虽然心思急切,想要靠过来,但是只是个应声虫,反而倒是宋天耀说的话,让我颇为疑惑。”恩叔站在后面,轻声说道。
“哦?”褚耀宗听完恩叔的话转过身,像是来了些兴致一样问道。
能让自己管家这种精明人说出疑惑两个字,可不简单,虽然恩叔对外称是褚家的管家,但是褚家在香港潮州人中有如今的地位,恩叔也是随褚耀宗一路走来的功臣之一,当年冒着海盗的风险出海送货,交接账目等等,全都是这位老管家亲力亲为,说他是褚耀宗真正心腹,并不为过。
恩叔把宋天耀说的话对褚耀宗重复了一遍:“他说事情是因为两千块港币和一个女人而起,那就也从两千块港币和一个女人身上结束,这件事,颜雄就能解决,老爷,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透,颜雄如何用两千港币去抚平张荣锦的怒火。”
褚耀宗立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脸上笑了起来:“宋天耀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只不过当着颜雄的面,不好意思直接说破准备拿颜雄当替罪羊,让张荣锦出气而已,他说两千块港币,只不过是医药费两千块,恐怕摆酒席,请中间人,最少也要两三万块,这些钱一定是颜雄来出,最后还要让颜雄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张荣锦的干儿子,这才是真正的补偿,说来说去,就是阿信这位秘书从昨晚开始,就计划帮阿信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然后颜雄这个不得志的潮州小探目,以为是个搭上褚家关系的机会,不顾一切的撞了上来,被宋天耀一步步带着走,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替死鬼。”
“替死鬼?颜雄愿意?”恩叔抬眼看向褚耀宗:“他毕竟现在是个探目,而且还是在油水充足的油麻地警署。”
褚耀宗语气闲适的对自己的管家笑道:“事到如今,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傻乎乎的先爆出了自己与姚木的关系,恶了黎民佑,硬顶张荣锦,如果不按现在的棋路走,活不到明天,如果按照宋天耀的棋路走,褚家还是要记他一个人情,毕竟是阿信落了张荣锦的面子,颜雄用他自己的前程替阿信扛了这一次,不给他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