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总是如此莫名其妙,方士至今还是一脸懵懂。
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大汉抬了一张桌子在面前,桌上放着粗糙的石碗和一把短刃。
石碗里盛着糙酒,边缘裂开的缝隙里还透着一丝不明所以的黑色杂质,令人心里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劲,喝了这里面的东西该不会生病吧?
正这般想着,干瘦的身影已经站在方士面前,迅速抽刀在自己手掌心一划,便见一丝殷红滴落瓷碗中,徐徐扩散开来,最终整碗酒里都透着红色。
卢俊将短刀插在木桌上,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方士。
这是让方士也照着他的样子做的意思。
虽然方士心里很不情愿,但感觉到周围的阴厉目光,让他觉得自己若是不遵从就会有人强行将他的血放到瓷碗里,当然到了那时候会在何处划一道口子,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在种种复杂目光之中,方士将手伸向短刃,那只未曾出现任何异变的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紧接着便是血流如注。
似乎口子太大了些,流出来的鲜血一时半会儿收不住,倒是反而在桌上溅起一滩。
“哈哈!方小友倒是好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就这么意思意思……”
不待方士反应过来,卢俊却将方士手中短刃夺过,再次落于掌心。
更多的鲜血落在酒水里。
一时半刻方士觉得有些恶心。
虽然歃血为盟这种老掉牙的结拜方式让他未能好好适应,但这瓷碗里的酒水怕是早已变了味。
已经变成血里注入了酒水一般。
尤其卢俊作为喝了最多那口井的井水之人,体内的蛊毒沉积最多,他的鲜血里会有什么东西唯有天晓得。
真要将这碗东西喝下去?
思绪慢了半拍,却见对方率先端起瓷碗,仰起头便咽了几口。
待瓷碗重新落到桌上,才发现里面的酒水已经没了大半。
卢俊对方士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方士眉头微皱,两手颤抖着将瓷碗端在掌心,却是没有马上将其喝下。
“怎么,小子你不领情?”
察觉到方士停顿的举动,卢俊的声音蓦地拔高了许多。
一声冷哼之下,方士甚至听到了四周拔刀的声音。
杀机,在石砌大殿中蔓延。
方士轻咳一声,却是沉声道,“不是在下不领情,不过大哥方才说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