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泉丝毫没有高兴,却苦笑道:“乔小姐,你就不要跟我客套,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我压根不想当。看上去老大是把我升职,其实他就是想把我调离他身边。”
“为什么?”乔暮有点意外:“你不是他的心腹吗?他为什么要把你调离他身边?”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暂且不说这个,我是来办转院手续的,已经办好了,现在马上转院。”
“在这里不是治得好好的吗?转院做什么?”乔暮拦住罗泉:“我在沧江两年我了解情况,这家公立医院在沧江条件是数一数二的,你没必要把他折腾转到私人医院去。”
“不是,乔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两年Aaron对老大展开了疯狂报复,现在要是不转院,说不定再过一会儿杀手就要来了。”罗泉面色肃冷,手一挥,病房外面闪身进来十多个身影。
乔暮看着他们井然有序的把傅景朝移到单架上,没有再阻拦,追上罗泉问:“你们要把他转到哪家医院?”
“沧江军区总医院。”
乔暮微微一怔,一路跟随、目送着他们将单架抬上了医院后门外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这次,她没跟上去,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墙上的指针时间跳到了凌晨三点四十七分,东方的晨曦洒满大地,散落在写字楼外用钢筋混凝土堆积起来的繁华大都市。
她在水龙头下洗干净双手,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看着渐渐从睡梦中苏醒的城市。
可她,好象不仅没清醒,反而脑袋钝痛得很,心底也有不同程度的难受和压抑。
这两年,她过得风平浪静,而他过的似乎截然相反。
阿标死了,那些曾经保护过她,保护过睿儿的保镖全死了。
他身上多了好多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
闭上眼睛,能想得到这两年他过的有多么的血雨腥风,在那么需要人手的时候,他把罗泉赶走了,他身边只有两个新保镖,外加一个司机。
就连睿儿去英国做交换生,恐怕也不是看到的那样简单,是他在背后故意把睿儿从国内支走,远远送到国外去,远离危险之地。
这两年,他看似从她世界中消失,但他根本没有消失,他在关注着她,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
乔暮垂下眼睫毛,一口一口抿着苦涩的咖啡,眉头一点点拧紧,打结。
如果一直让她讨厌他多好,那样她就可以摒除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