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立在看守所的大门外,垂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思绪飞转。
倏地,头顶本就微弱的光线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寒气笼罩,像是从怡人的秋季瞬间转到了冰天雪地。
她悄悄倒吸了口气,不用抬头都猜到是谁,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出来前她在走廊另一头看到的影子不是幻觉,是真的?
他为什么会来到看守所?
难道,他和看守所那些人是一起的,当她和云深哥见面的时候,他和他们一起,在那个隐秘的摄像头后面盯着他们,窃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时间流淌。
乔暮低着头,始终盯着自己的脚面,以及与她脚尖快要抵上脚尖的,另一双打理的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直到,男人磁性而轻嘲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响起:“哑巴了?”
“傅总,好巧,在这里碰到你。”乔暮陡然抬起脸,绽出一个商人般客套虚假的笑脸。
他站的离她很近,以至于他的身体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入目是他考究的意大利纯手工黑色毛呢大衣,大衣的领口露出白色的衬衣和打得非常整齐的黑色领带。
乌沉的天空,光线微暗,将他高大的身影衬得愈发挺拔健硕。
傅景朝在她抬眼时就微垂下黑眸,嗓音中含着几分浓稠的冷嗤:“巧吗?我觉得不巧。”
他语气中暗示得太明显,仿佛在看守所里所有的一切都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乔暮放在大衣口袋中的手指不禁捏在一起,没有贸然接话。
他骤然间抬起手臂,她条件反射的侧脸躲过,下一秒却见他姿态慵懒的整理着大手上戴着的黑色羊皮手套,直直盯着她的眼神凉薄,笑容阴佞不明:“怎么,以为我会摸你的脸?”
乔暮手指几乎绞成一团,红唇抿得很紧,脸上按耐住恼怒,视线飞快的越过他的身侧看向停在马路边上的车,那是乔宅的车,司机还在等她。
“抱歉,傅总,我还有事要忙。”她淡淡的看他一眼,不露痕迹的后退了两小步,脚下已经自动往马路旁车的方向走去。
男人伸手将女孩即将离去的身体轻松拉回来:“话还没说完,去哪儿?”
乔暮被他拉得差点摔跤,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他健壮结实的手臂箍箍住了,虽然两人身上穿了不少,外面都是厚大衣,她仍感觉到自己纤薄的后背用力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她整个人都被他锁住了,贴在他身上。
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