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费的一半,没拆过,拿到商场应该能退掉。
这会恐怕早就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罢了,不想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乔云深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手指探了探她的额头,“你的烧退了。”
从醒来到现在,他始终没有问她昨晚为什么会蹲在路边淋雨,云深哥像从前一样依然是那个暖心的大哥哥。
“云深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刚回漓城吗?你有没有回乔家?爷爷知不知道你回来?”乔暮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他。
乔云深长指抚额,哑然失笑:“你身体虚弱,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你问的问题等你好了我再回答,现在睡觉!”
他抽掉她背后的枕头,动作轻柔的替她拉好被角,关掉灯,然后拉上门。
脚步声渐远,留给她一室的黑暗和笼上来的无边无际的窒息。
了无睡意,乔暮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胸口的地方还是那么疼。
没关系的,她想,总有这么一步,疼过了就不疼了。
她还年轻,人这辈子总会谈几场恋爱,不谈恋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当年和白牧之分手的时候,也仿佛末日来临,眼前一片茫然,等渐渐走出来了,也就那么回事。
她挣扎着移动身体,窗帘没拉,室内有微弱的光线,转着头看了看,在床柜上拿了自己的皮包过来。
皮包外面是干的,看上去被擦过了,里面就没那么幸运了,湿漉漉的,想必乔云深帮她处理过,可能太湿了,没办法再处理,只能放弃。
那么手机估计就不能用了。
她按下手机,果然,黑屏,没有一点反应。
这部手机新买的没多久,想不到就这样作废了,实在是心疼。
她静静躺下去,看着天花板,心中空落落的,却安心了许多。
也罢。
这是天意。
次日中午,躺了两天的乔暮终于下了床,后天是颁奖典礼,起码要提前一天赶过去,也就是最晚明天要动身。
两天了,齐霜联系不上她肯定会着急,她得想办法去报个平安。
乔云深很神秘,来去匆匆,一天会过来两次,其余时间都是女佣送吃的进来,以及扶她去洗手间。
乔暮第一次走出房间,发现外面是一条非常冗长的走廊。
走廊幽静曲折,仿佛没有尽头,走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