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暂时搬到贺子瀚住处,等这两天找到房子再搬走。
贺子瀚晚上要上班,很快走了。
乔暮坐在沙发上休息,对面墙上本来挂了一副日历,不知什么时候被取走了,光秃秃的一个墙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
贺子瀚不刻意拿掉日历还好,一刻意她的大脑就自动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陡然感觉无边无际的心绞痛席卷而来,痛到她脸色苍白。
拼命让自己忘记不要去想,拿起毛巾开始四处擦灰搞卫生,让自己忙碌起来。
过了没几分钟,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姐姐,我是来关心你的。”乔昕怡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今天在片场你的脸没事吧?哎呀,我一时拍戏太投入了,不小心用力过猛,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呀。”
乔暮懒得理会:“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乔昕怡笑嘻嘻的说:“别急着挂呀,姐姐,我真的是来关心你的,想想今天可是你那个孩子的忌日,六年前,你生下一个死胎,当时可把我吓坏了,那个孩子身上一块块黑紫黑紫的……”
“乔昕怡——”乔暮突然抱着头,厉声大叫。
乔昕怡阴谲的声音继续说道:“姐姐,不要这样,我真的是来关心你的……”
“啊——”手机啪摔在地上,乔暮突然尖叫着抱住脑袋后退,她知道乔昕怡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没错,今天是那个夭折孩子的忌日,也是她一直以来想拼命忘掉的日子。
晚上十点,乔暮出现在会所,一人要了一个包厢。
贺子瀚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可怎么办?
他又在当班,走不开,情急之下翻出她的手机,看看她的通讯录里面有没有什么熟人,这一翻就翻到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没尿性。
噗!
她给谁起这么一个外号。
以他对乔暮的了解,越是敢起这种外号的越是说明关系不错,那他就放心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贺子瀚发了条语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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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狂风大作,雨点霹雳啪啦打在玻璃上。
书房里没有开灯,男人身影隐匿在黑暗中,指间燃烧着一截烟。
手机震动了两下,他身影动了动,拧开台灯,瞄了一眼手机,手动点下一段语音,“呃,你好,这里是江南会所,我是乔暮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