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廷送了一件挺贵的玉器到沈念秋那里。”
房间里,蔡先生低声跟会长回报。
“沈念秋那边怎么说?”
“昨天晚上,孟绍廷并没跟她在一起,今早一早才回去到沈念秋的宅子里,两人又一起到了天香引,直到咱们的人去找方才出来。”
会长的脸色阴沉:“这小子平时不言不笑,言辞一派忠耿正直,我却早知他另有打算。”
“好在沈念秋答应跟咱们合作,相信总能发现端倪。”
“她肯合作又有什么用!孟绍廷昨晚究竟去了哪里,她不也一无所知!”会长皱眉道。
“那依先生看来,孟绍廷送沈念秋这么贵重的玉器,是什么意思?是在做戏给咱们看吗?表面沉迷美色,实则是在感谢沈念秋为他作证。”
“他既然要表现得惑于美色,咱们就陪他演到底。”会长低声一笑:“去找个报纸,将代督军跟沈念秋共处一夜的消息放出去。”
蔡先生陪着会长笑了两声:“这么一来,孟绍廷可就撇不清了。先生这一招,实在高明。只是……”说着看了一眼会长,小心翼翼地道:“这孟绍廷不喜美色,沈念秋也没成功,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会长想要拉拢他,倒更不容易了。”
“有道是‘无欲则刚’……”会长缓缓说道:“人只要在这世上,总会有欲有求。名、利、权、势、情、色,总得占一样。更何况这孟绍廷,还是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女色看来是不必说了,他肯去找沈念秋给他当证人,可见也并不在乎声名,孟家豪富,当年孟仲达东征西战,总也搜刮了不少,余下的——”蔡先生说着笑了起来,又道:“想必先生拉拢他为内阁效力,颇有成效。”
会长双眼眯起,越发狭长:“总有他避不开的。”
……
“xiǎojiě,这翠可是上好的翠,做工也是顶好的。”丫鬟细细打量着翡翠白菜,一边偷看着沈念秋的神色,低声道:“就是这孟先生也太不会送礼了,xiǎojiě这样雅致的人,却送这么俗气的东西!”
沈念秋却看也不看那雕件儿,只对着镜子端详自己,淡淡地道:“值钱就行了。”
“那xiǎojiě,我就摆在架子上了吧?xiǎojiě看看摆哪里?”
“放在不显眼的地方就行了。”沈念秋扫了扫眉,不着意地说着。
“这孟先生啊,真是新奇。”丫鬟一边拿着手巾擦拭架子,一面说道:“不过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