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全奇道:“大xiǎojiě,你方才说什么‘明面上一分为二’,难道不是吗?却难道这中部五省,还有其他的势力存在吗?”
连城又是淡淡一笑,声音虽轻,却是十分笃定:“中部的局势,从来不是双方对峙,而是,三足鼎立啊。”
“三足?还有谁?”戴全又是惊讶又是担忧,连城的话,跟这一直以来,众人的共识,都是不一样的。
连城脸上的神色一肃:“季起祥在这风口浪尖上来找谁,谁便是了。”
“傅坚!”戴全惊道:“那怎么会!他虽然是一省省长,内阁元老,可是他的手中并没有兵权啊!”迟疑了一下,戴全又道:“虽然咱们这一省,的确是中部五省之中最大也最为关键的一省,有孟家军的大部兵力驻军于此,而内阁元老的分量也是极重,可毕竟他没有兵力啊。”
连城郑重道:“戴叔,我此刻约你来,正是要将这中间的过程详细说给你。那天我收到了一张约我相见的纸条,上面画着季家军令上的花纹,一个火焰符号,而且字迹的确是季起祥的字迹,却约我相见的地方是一家居酒屋,我当时便断定,确是季起祥约我相见,这都是他私下约人议事的习惯。”
“季起祥居然躲过各方消息来到了郾城,自然是为了和谈大事而来,眼下他的意见对孟家军十分重要,所以我便前去见他。”连城说着,眼中的光芒微微一变,更加洞悉也更加明亮。
“可是想到对方是当年父亲也颇为忌惮、后来跟他分歧的季起祥,我也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我又仿着写了一张字条,因为季起祥向来谨慎,以前父亲与他会面,会当面将他的字条烧掉他才放心。而我则想,有季起祥约见我的字条留在手上,日后因为和谈的事情起了纷争,这或许是个有用之物。”
“xiǎojiě心思缜密,对待季起祥这样的人,的确是不可不防,这要是换做了别人,恐怕为了谨慎起见,当时便要毁掉字条,毁掉了一个要紧的东西,却还以为是聪明之举呢。”戴全拍手赞道。
连城说着不由得微微苦笑:“戴叔,我变成这样事事都要留着心眼,事事都要筹谋掂量,连我自己都在厌恶自己,你还在赞我。”
戴全诚恳道:“大xiǎojiě切莫说这样的话,大xiǎojiě这么做,也是形势所迫,况且若非大xiǎojiě这些年的谋划打算,士颐少爷早就没命了不说,梦月儿也不可能找到,我们这些旧人,也没有什么盼头,要么绝了念苟活,要么便只有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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