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城刚刚踏进自己的房门,便听到绍廷的声音。
绍廷端着一杯茶,坐在从窗帘透入的光线里。
清明的月光,越发烘托了茶水的清香气。
连城不意他问得这样直接,倒是不由得怔了怔:“你知道什么?”
“半年未见,倒想不到你有兴致捧戏。”绍廷啜了一口茶,轻漫地说道。
连城回过神来,径直走了进门:“只不过是你想不到罢了。郾城里捧戏的夫人太太,止我一个吗?”
“你若果真是捧的名伶陈玉津,当然不奇怪。”绍廷轻笑道。
“一个唱花旦的陈玉津,难道全郾城的人都要喜欢吗。”连城道。
绍廷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带着微笑:“可是这个陈玉津却因为你捧戏子,受了池鱼之殃。”
连城的纤眉不由得蹙起,手掌也攥了起来。
池鱼之殃……
仿佛是一根刺。
连城无法去更衣,无法去沐浴,更无法去入睡,索性从架上拿起一**酒,倒在高脚酒杯里,走到绍廷对面坐下。
“有什么事,说吧。”连城抿着酒道。
绍廷当然不是为了陈玉津而来的,连城很明白这一点,而她要找的人,也从来都不是陈玉津。
被赶出郾城出省求医的陈玉津,被堂而皇之等诸报端的陈玉津,如今倒成了一个契机,任谁都可以提起。
“见到傅璟存了吗?”绍廷问道。
“你不是来问这个的吧。”连城扬了扬下巴。
“我问这些很稀奇吗?”
“你入夜后还等在我房间里,是要跟我闲话家常吗?”连城道。
绍廷将盏中的茶一饮而尽:“查清傅璟存的背景,你可做得到?”
连城已经料到绍廷是有事情跟她说,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件事,不由得愕然。
房间没有开灯,这让连城觉得遗憾而又庆幸。
遗憾的是看不清绍廷说这件事时候的表情,无法推测他语气中不曾显露的细微心思。而庆幸的,是她自己的表情,也被这昏暗的光线所掩映。
“我会给你人手。”绍廷补充道。
连城顿住的酒杯又凑到了唇边,说话吐出的气息让酒面上也有了波澜:“你一力将我嫁进傅家的时候,连傅璟存的背景也没有查清楚吗?”语气中满是揶揄。
绍廷放下的茶杯在空中顿住,片刻,方才落在桌面:“经过这件事,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