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会当真安安生生的吗?且走着看吧。倒是廷儿这孩子,当真有好样的,就这样晾着那晚晴,连城又能说些什么!难道她当真能厚着脸皮,连人家房里的事也要管吗?”姨太太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你去找房太太,就说她说的事,我同意了,待我安排了时间再与她商量。”
“房太太?”宋妈一时想不起与孟家交好的有哪家是姓房的。
姨太太笑道:“就是新到郾城上任的省警备厅厅长余先生的太太。”也不等宋妈再问,续道:“这位太太本家姓房,听说是留过洋的人,讲究新做派,虽嫁了人,却不肯让别人称呼自己为‘余太太’。”
姨太太说着,无不嘲弄之意地笑道:“这种人自以为新潮得很,却不知‘房太太’这样的称呼,在中国是行不通的,是要惹人耻笑的。人们表面恭维她讲究女权,实则没有人不觉得别扭的。”
宋妈合时地赔笑一声,答应着去了。
“少爷,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又是夜幕降临,看着连城房中的灯火熄了下去,琳儿方才从花园中的亭子后走出来,迎着花园一边被路灯拉长的影子走去。等了几日少爷终于约她相见,琳儿迫不及待地赶来,却不知从何说起,第一句便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