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殿下,一别大半年,还不知道您这段时间去哪了?”
“殿下应当是回天阑了,不知道天阑陛下身体还是否康健。”
“殿下今日也是来吊唁永君王的?”
“大半年不见,殿下风采依旧啊!”
“……”
“……”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浑然忘记了这还是个葬礼现场,也忘记了他们是来吊唁的,不是来聊天的。
苏落听着这些人奉承的话,心中都已经麻木了。
再去看长孙晏离,也是一样的麻木,对这些人的话根本一点都不关心。
“晟王殿下,老奴有眼不识大人物,刚才多有得罪。可是这是永君王的葬礼,您带着一个身穿红衣的人过来,是有何意?难道存心羞辱王爷的在天之灵?”
李公公见长孙晏离真的是天阑晟王,心中有刹那的慌乱,可是再慌乱也要想解决的办法。
可是在看到苏落的那一刻,忽然就生出来一个想法。
他已经得罪了长孙晏离,既然没有补救的方法,便
不如先发制人,身份高贵又怎样,只要他占理了,那就行了。
长孙晏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声音低沉而干脆:“果真是有眼无珠,这是本王的夫人,出自异域,他们那边的习俗便是出席葬礼穿一身红,以示悲哀。”
长孙晏离说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的好像煞有其事似地。
苏落忍住笑意,她怎么没有发现长孙晏离说谎的技能不错呢。
想了想,她便也补了一刀:“殿下,落儿特意穿的这么隆重,难道错了吗?可是这分明是按照我的国家里最隆重的礼仪来的。”
长孙晏离低头看着苏落,见她眼中的促狭之意甚是浓烈,他的唇边也忍不住勾出了一抹微笑:“当然没错,落儿这么有心,怎么可能会错?”
而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箍紧了她的纤腰,两个人看上去就像紧密贴合着一样。
这样的亲密姿态,语气也是那么轻佻,一点都不避嫌,可是谁都不敢有意见。
谁让他是天阑的晟王,如此便够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谁让他们没有长孙晏离的地位,没有他的权势,说起来真是又可怜又悲哀。
“奴婢在宫中当差几十年,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国家参加丧礼是穿红衣的。再说,即使有那个国家,可是现在却是天阑,到了什么地方就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