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自己活成一个与顾倾城完全不同的女子,真若是完全蜕变,便应当摒弃以往。
她要让所有人都猜不透她心中所想,要把所有的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可是这些话,她怎么听着,那么像长孙晏离的亲身经历所得出的结论。
她认识长孙晏离的时间不算短,可是却时常的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两天这种看不清的感觉尤甚,结合这番话,她算是懂了。
长孙晏离根本就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完全藏起来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在脸上。
“殿下,有一句话应当适合你方才所说。此句话是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苏落忽然记起了这句话,古人的智慧确实是她难以比拟的。
在21世纪读了那么多书,却也只是死记硬背,没有等到实践经历。
可是穿越到这个朝代,她好像莫名的理解了许多以前读过的名句的含义。
长孙晏离眼神一亮,光华璀璨,勾唇淡雅一笑,兴致勃勃的问道:“此话本王从未听过,是何人所作?”
苏落微微低头,沉吟片刻,回道:“出自;落儿曾经看过的一本书,殿下确实应当没听过。此书为《权书》,刚才落儿所说的乃是其中一篇,心术。”
长孙晏离眸光一变,笑意稍敛。
他长孙晏离自认博览群书,却真的没有看过这本书。
“权书,心术。好名字,既然你说的只是一句,那应当还有其它的没说。你且都说来听听,此书有理。”
长孙晏离转眸看向苏落,不知为何心中又想起了她跟他的那些时日里显露过的许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和手艺。
正是这样子特别的苏落,才会让他觉得难得。
“等我们回去之后,落儿再慢慢背给殿下听。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苏落再度看向江面,那越来越近的船在她眼中无限放大。
“随我来。”
长孙晏离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抓住苏落的手,开始往江边一个小房子走去。
一个破旧的房子,门是半废的。
横梁上结了许多的蜘蛛网,看着应当是许久没人住了。
“殿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苏落一边挥手扇开空气中的灰尘,一边问着身边的长孙晏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