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过什么?”福灵安的问话毫无底气,只因他不确定,千山那句话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知情,若然他并不晓得,他再提起,岂不是伤了两人的感情?
实则千山也不是故意指出来,一时口误,察觉时已然晚了,再改口似乎有些牵强,想着既是兄弟,坦白也无妨,干脆实话实说,
“你成亲那晚,晴柔喝得酩酊大醉,错将我认成了你,一个劲儿的叫大哥,但当时我一直认为你们是亲兄妹,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后来她解释说那句大哥指的就是我,连大哥,我也就信了。
直至后来,晴柔与我坦白,说之前对我并无感觉,后来才慢慢在乎,我想起当日之事,难免嫉妒,问她那晚的大哥究竟是指谁,她不得已,才与我说了实话。”
他居然都知道了!福灵安心虚的看向他,顾虑此事会影响两人的兄弟情,还好他心大,无谓笑笑,并不在乎,
“那时的晴柔年纪尚小,才十三岁,对感情之事还懵懂,可能误把对你的依赖当成了感情,如今她已然放下,我也不会计较,今日之所以提起,只是觉得她的命太苦,为何总是遇见这样无奈的糟心事!”
神情坦荡,并无别扭或芥蒂之色,福灵安自然信他是心胸宽广之人,对他也越发钦佩,奈何命运不可扭转,
“我知你对她情根深种,但你们的确是兄妹,怎能结为夫妻?”
“也许是我二婶在撒谎呢?”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对命运屈服,“九夫人也对此事抱有怀疑,她已然派人去探查,不出意外,明日便该有结果。我相信谎言必有漏洞,真相总会被揭开!”
既然他额娘已插手此事,那福灵安也会站在连千山这边,支持他的决定。
因着他时常在军营,与夫人珈瑶聚少离多,今日难得回来,打算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再启程。
用罢晚膳,丫鬟奉上茶果,军纪森严的营中,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光,福灵安闲坐在桌前品茶,珈瑶则坐在一畔,为一双鞋子赶工,
瞧这鞋子那样小,福灵安打趣道:“不会是为我们的孩子准备的罢?”
红了脸的珈瑶低眉羞道:“都没动静,何需准备?你哥哥明瑞家的夫人快生了,他又远在战场之上,无法陪伴夫人,我闲来无事时常去与她作伴,你们满人女子会骑马,英姿飒爽,但针线活儿一般,她总嫌自个儿做的小鞋子不好看,我便好心教她,
她很喜欢我的手艺,我才想着再做一双送于她。”
本是家常话,闲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