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瑜真担忧畏惧,可她反驳不得,为君分忧,为国效力,他的宏愿,首先是皇上的期待,其次是他的心愿,于公于私,他都要走这一遭,
“能安享多少荣耀,就得承受多少苦难,若无军功和政绩,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我晓得,你不愿让人诟病,说你是靠着你姐姐才受恩宠,富察家族于你而言,只是一块基石,是否能稳立于朝,还是要看你的能力,譬如讷亲,皇上也曾给过他无上荣耀,奈何他由于自身问题而无法把控住机遇,”若然无法阻止,那她只能支持,
“可以去,但你得答应我,不论何时,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量力而行,且不可强攻,莫像二哥那样冒险,最终丢了性命,留下二嫂孤儿寡母,实在可怜!
对我而言,胜仗和功名不重要,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就瑜真这脾气,他哪儿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家中还有妻儿,我若狠心抛下你们不管,你不得恨死我?”
“晓得就好,”一想到他要走,心中不舍的她忍不住过去拥住他,依在他坚实的匈膛,感受着即将失去一段时日的温暖,“整日在一起没感觉,你突然说要走,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舍不得我?”捏了捏她的耳朵,傅恒笑眯眯诱哄着,“那你这两天是不是应该少抱会儿孩子,多和我亲近亲近?”
“我也没抱几回啊!都是嬷嬷们在照看,”捏了他腰一把,眸光轻转的瑜真嗤笑道:“自个儿的孩子,你居然还吃醋!”
实在是孩子多了也有烦扰,“每回我到屋里,要么就是晴柔在缠着你,要么就是你在逗弄小儿子,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想和你说几句话你也顾不上,想带你出去走走,你还有带上晴柔,唉!根本没机会与我单独相处。”
“得亏这几个孩子都有下人看管,若然每个都由我们自个儿带,那你还不得愁坏了?”
想象着孩子会挤在他们中间的那种感觉,傅恒突然觉得现今的情形还是很乐观的,
“果然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细想想,这样的时光实该珍惜,“现在你嫌孩子们烦人,等他们长大后,各自嫁娶,女儿不会轻易回娘家,儿子成家立业,忙着在官场周旋,抑或陪他的妻儿时,你又成了孤寡老人咯!”
他倒不怕这个,“不是还有你陪伴嘛!少年夫妻老来伴,孩子们没空陪伴,咱们就相依为命,煮酒话当年。”
怀抱的温暖令她贪恋,家的温馨也让他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