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也没瞧清楚当时的情况,只能凭她们那些人的言辞判断,“三嫂的意思大概是,东薇揪了自个儿的珠子扔于地面。”
瑜真只觉八夫人没这个必要,“可后来还是东薇及时扶住额娘,若然是她故意谋害,又怎会多此一举的去扶?假装不知情便可。”
点了点头,他亦有同感,“所以我认为不是她。而离她最近的,是四嫂。”
“你说我大姐?”他的眼神意味深长,瑜真能领会,但持怀疑态度,“你不会认为是她拽了东薇的珠子而使坏罢?”
“以她们当时的站位,若然不是东薇,那么琏真的可能性最大。”
“不会是她,”发髻才盘好,尚未戴钗簪的瑜真情绪激动的转过了身子,立马否定他的猜测,“未出阁之前,她时常与我作对,出阁之后,我们姐妹已然冰释前嫌,她对我的关怀你也看得到,怎么可能害我?”
傅恒却认为没有什么不可能,有些女人为了地位,可以不择手段,“以往她对你好,那是因为你这些年一直没能生孩子,第一个又是女儿,对她没有威胁,她才与你保持和睦,如今你生了儿子,情势可就大不一样。”
尽管他说的有理,她还是不信琏真会故意害她的儿子再嫁祸给东薇,她宁愿相信,那珠子只是无意松落而已,哪怕是东薇害她,她都能接受,但是自家姐姐,瑜真实在不愿往那方面去想,想来便觉寒意丛生。
看她难以接受,傅恒也不想故意破坏她们姐妹的感情,“猜测罢了,我也没证据,只是提醒你,对谁都得留个心眼儿,有时候看起来无害的人,也许心更毒。有所防范,终归没坏处。”
的确是如此,可她能信任之人本就不多,琪真就不提了,瑢真身在宫中,难得见一回,琏真与她同在富察府,若然连她也不能信任,那么这府中,她能亲近的,惟有七夫人与小禾。
而琅风院中,回屋后的东薇一直在琢磨着那颗珠子,这串珠皆是老师傅串联而成,结实不易断,又怎会自个儿脱落呢?依稀记得,那会子四夫人经过她身边时,她只觉颈间微紧,当时也没在意,这会子回想起来,只觉诧异,难不成,是四夫人拽了她一颗珠子扔于地上?
桂茉奇提议,让主子将此事告知太夫人和八爷,东薇只道没必要,“一来我们没有证据,单凭一张嘴,就指控人家,谁会相信?太夫人已经不追究,我再去提,她必然认为我在推脱诬陷,二来,八爷的心也不是向着我的,这些委屈更没必要跟他提,越描越黑罢了!”
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