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起此事,神色怨愤,忆起往事,乾隆顿感愧疚,“你还在怪我?”
似乎不应该,瑜真心知肚明,“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我不该怪你。”现今提这些又有何用,终是缘尽,她已经嫁给傅恒,所幸傅恒待她极好,她也该珍惜这段缘,
“谁都没错,那是命,过去的就不提了,只希望皇上以后不要让傅恒出征,万一他出事,我可怎么办。”
那倒也是,乾隆只希望瑜真能够幸福美满,不希望她再遭遇什么变故,伤心难过,当下便应了,温声笑道“记下了。日后傅恒若有请求,我自当回绝。”
那就好,道罢此事,瑜真急着去看望傅恒,乾隆还有政事要处理,不方便陪她,遂让吴书来带她过去。
出去后,吴书来请她上轿,瑜真不想再惹是非,婉言谢绝,“宫中没这规矩,步行即可。”
吴书来再次颔首恳求,“还请夫人上轿,皇上交代了,夫人您身子虚弱,才晕倒一回,受不起奔波,必得好好照应,特地吩咐奴才找顶轿子过来,有轿帘遮挡,夫人不必担忧,”
“可是……”那也不能太特殊啊,这皇宫之中,除了侍寝的可坐鸾车,皇后与贵妃有凤辇之外,其他人若非皇上特许,都不可骑马坐轿,她惹的是非已经够多了,实不愿再留把柄给人说道。
“夫人勿忧,这是皇上谕令,并无妨碍,您若不坐,这路还远着呢,若然有个好歹,那奴才这脑袋可就不保咯!还请夫人体恤奴才,坐轿前往罢!”
好说歹说,她才上了轿,折腾许久,终于得偿所愿。在一间屋子中侯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听到脚步声,抬眸瞧见熟悉的身影,瑜真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见褪下官服的他,穿着常服,面容稍显憔悴,但眼神依旧澄亮,只是眼圈略发黑,看得她心疼不已,
“在牢房定然睡不好罢?”
笑着走近她,傅恒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听到他们说有人找我时,我还以为是皇上呢!没想到居然是你,真是意外的惊喜。”
居然没猜到,瑜真心涩涩,假意怪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皇上重要么?你和他串通一气,密谋设计,也不跟我说一声。不晓得我会担心的嘛!”
惊讶的扶起她肩膀,傅恒歉疚一笑,“你都知道了?”
“嗯,”点了点头,瑜真低眸细声道“太担忧你的处境,我就去找了皇上,皇上没办法才告诉了我。不然我还以为你犯了大事呢!你居然骗我,还几天不回家,都不怕我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