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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敏慧将今日之事如实回禀,忍不住道了句,“奴婢瞧着九爷为着他的夫人,性情变了许多呢!以往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哪怕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可是如今,忤逆太夫人,几位哥哥嫂嫂劝说他也丝毫不给面子,说话很冲人。”
皇后倒没觉得傅恒有多过分,“终究是没了孩子,瑜真身子大亏,他自然伤怀,有情绪也正常。虽说这才一个月的身孕,可却已是失去的第二个,老九定然怨恨额娘,这才下了要搬家的决心。”
又忆起她那薄命的儿子,皇后再不愿管此事,“罢了,明儿个你着人去跟额娘说一声,就说我也劝不来,让她莫再管。儿子大了,不可能再对母亲言听计从。”
敏慧应声称是,不再议论,开始伺候主子用午膳。
次日无雨,但有风,瑜真不便行动,傅恒先命下人将重要的器具先搬至别院。两日之后,天终于放晴,日暖无风,但他还是做好万全之策,将瑜真裹了袍子打横抱起,芳落跟在一旁,将袍帽遮严实,这才上了马车,去往别院。
太夫人纵不甘心,到底是劝不动他,琏真安慰太夫人想开些,“九弟也没说不回来了,只说去为瑜真养病。等她身子痊愈之后,再怀得身孕,额娘再将她接回来便是。”
事到如此,也只能由他,缓一段时日再说。
这别院,之前已命人收拾妥当,今日直接入住便可。傅恒还打算将这院子更名,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不如叫瑜瑾苑,你喜欢么?”
点了点头,瑜真无力思量这些琐事,听来不错,她也就无异议,“你决定就好。”
终于搬了家,瑜真也没再腹痛,傅恒总算安了些心,按时上朝,主动请罪,“奴才无故缺朝,影响不良,甘愿罚俸。”
乾隆顿时皱眉,这个傅恒也太实诚了罢,他都没提,打算就此揭过,不予处罚,傅恒居然又主动提及,还是当着众官之面,他想包庇都没机会,只能大公无私的罚了他半个月的月俸。
罚就罚罢,他不是搬迁了么?乾隆就寻思着,等会儿下朝之后再赏他些古董宝贝,权当贺礼了。
听傅恒说起要给别院更名,乾隆御笔一挥,亲书“瑜瑾苑”三个大字,赏赐于他,让他拿去做牌匾。
傅恒恭敬接过,感激道谢,皇上的书法向来狂劲,犹如怒猊渴骥,奔放有力!府前牌匾的字迹由皇上御笔亲赐,实乃无尚荣耀!
只是这古玩字画,赏赐太多,他都不好意思去收,“奴才谢皇上隆恩,只是才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