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够淡定的,傅恒也不认输,危言耸听地诳道:
“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只是当时众人在场,念及旧情,我才没有戳穿你,为的就是保你。我若说出是你,瑜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九爷他,竟还会记得旧情?尔舒实在意外,欣喜之余,又感惆怅,“多谢九爷惦念,尔舒感激不尽。”
丫鬟上的有茶,傅恒说得多了,有些口渴,本想端起茶盏饮上一口,忽地想起尔舒曾在酒里下药,有了阴影的他干脆忍着,说了句太烫,便又将茶盏搁至桌边,继续与她周旋,
“在旁rénmiàn前,我不想揭穿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何要摔那木雕?因为我给她雕,所以你吃醋?”
“这还用问么?”眼瞧着九爷这样维护她,尔舒十分欣慰,不给个交代说不过去,于是便道:
“其实是我当时只顾看木雕,没注意脚下,新裙太长,踩了裙摆崴了脚,腿一软,摔了一跤,木雕顿断,我怕担责任,这才推诿给禾姨娘,”尔舒边说边暗暗观察他的神色,
“妾身只是一时恐慌,才生了糊涂心,九爷不会怪罪我罢?”
终究是承认了!他辛辛苦苦做的木雕,被她一句不小心,就这么摔毁了!强压下怨气,傅恒看向帐中,将被子捂至脖颈的她,语重心长地教导,
“一时疏忽,无可厚非,但你不该嫁祸给旁人。”
柳眉轻蹙的尔舒颔首低眸,怯怯嘤语,
“我若不说是禾姨娘,旁人必然以为我是故意摔坏姐姐的贺礼,认为我嫉妒她,姐姐也断不会轻饶了我的,我害怕,所以只好撒谎。”
究竟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傅恒也懒得问她,只觉她的心机越来越深沉,实不愿与她多相处,事实怎样,不重要了,只要她肯承认冤枉了小禾即可。
“明儿个你跟我去见一见太夫人。”
“啊?”尔舒闻言,顿感惧怕,“妾身不敢,若是说出真相,势必要受罚!”
“你且放心,”傅恒安抚道:“到了额娘面前,我必然会护你,不令你受到惩处。”
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那干脆不说,岂不安生?”
“可是八哥不肯罢休啊!他虽住在别院,却几次三番为了小禾赶回富察府,可见他对小禾有多重视。
昨日他说了,势必会追查到底,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他都会去询问,二嫂啊,三嫂啊,他都会去探查,
我能看见,旁人也会看见,只是不想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