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李侍尧这才看清她的手破了皮,不觉轻呼,“你的手受伤了!”
彤芸低头一看,才发觉他还握着自己的手,赶忙抽回,紧张道:“我没事。”
声音细小如蚊,李侍尧见她如此羞怯,不觉笑了,随即吩咐小厮去找些药来,小厮旋即领命离开。
彤芸一听忙道不用,说自己回房上药即可。
“可你是因我才受的伤,我若不为你备药,定会坐立不下,寝室难安的。”
心知他是打趣,彤芸仍旧不自觉的耳根发热,窘迫道:“一点小伤,无甚大碍。”
“即使你回去也是要惊动丫鬟们为你找药,岂不麻烦?况且她们若问你这伤缘何而起,你又该如何作答。”
李侍尧故意这么说,这正是彤芸所担心的。
果真,她无言以对了。于是他又趁热打铁,“请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我已命人去取药,即刻就来,上了药再走也不迟。”
彤芸本不欲如此,总觉得不妥,可一看到他那诚挚黑亮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找到反驳她的理由,彤芸心下慌乱,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等待过程中,李侍尧请她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犹豫了片刻,她才羞怯慢步过去。
李侍尧见状朗声一笑,“我又不是怪物,怎的姑娘如此怕我?”
闻言,彤芸更是羞赧,“没有,我只是……”
想了许久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推诿道:“只是觉着有些冷罢了!”
正好出来时小厮带了一件袍子,李侍尧还嫌他多此一举,不想此时倒派上用场了,随即起身取了白袍,绕至彤芸身后,将白袍披在她肩上。
举止温柔且自然,惹得彤芸一时乱了方寸,红脸不语。
李侍尧又行至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向彤芸,眼中尽是关怀,“是我疏忽了,现在还觉着冷吗?’’
这样的眼神让彤芸的心突突地跳着,慌忙闪躲,有些语无伦次,“不过随口一说,也不是很冷。”
面颊绯红若出水芙蓉,不胜娇羞。
看得李侍尧心念微动,轻笑出声,又疑窦丛生,“方才你为何,唤我为表哥?”
“啊?――哦,只因表哥常在此练剑,我才错以为你是他。”道罢,彤芸轻舒了一口气,力求让自己平心静气些。
“然而是我,不是他,你可觉失望?”
他怎会有此一问,难道他以为她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