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先与傅恒拜过父母,而后瑜真便迫不及待地入了后院,去寻她那个十二岁的四妹,瑢真。
路过花园长廊时,便听她那群姐妹又在议论纷纷,
“所以说这人呐!太过心高气傲也没什么好处,老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个瞧不起,那个看不上,结果呢?选秀被撂牌子,好不容易嫁了人,人家还有心上人,根本不把她放心里,我看也是被欺压的份儿!”
说话的是琏真,这大好的景致她们不去赏,连精致茶点也占不住她们的嘴么?当即停下步子,往那边拐去。
众人听见花盆鞋那由远及近的清脆响声,发现瑜真归来,赶紧拉了拉琏真的衣袖,示意她住嘴。
然而已经晚了,瑜真终是听到了,她可不是任人说三道四而不敢还口的主儿!掩帕轻笑间,那镶着云纹石的金护甲在暖阳下熠熠生辉,
“姐姐这是说书的听多了罢?须知嫡庶有别,侧室欺压正室这种情形,大都只在说书人口中,至于现实嘛!”眸光微转,瑜真瞟了大姐琏真一眼,漫不经心地戳着她的伤疤!
“敢存这样心思的,只会是秦姨娘的下场!”
秦姨娘,正是琏真的母亲!当年的她,起了歹心害得另外一个姨娘滑胎,又嫁祸给瑜真的母亲,最后被揭穿,便被瑜真的阿玛永寿赐下毒酒一杯。
那时的琏真只有八岁,被另一个姨娘带出去玩儿,并不曾亲眼目睹生母死去的惨状,加之岁数太小,尚且不懂这里头的恩怨,
待十一二岁时,便开始有人跟她嚼舌根儿,她才知道母亲的死因,遂恨起了夫人关氏,连带着瑜真,她也开始讨厌。
她既然是非不分,瑜真也没必要讨好她,从此便与她关系甚僵,说话毫不客气。
眼下瑜真这样戳她脊梁骨儿,不甘心的琏真反讽她,“地位尊贵又如何?男人的恩宠,才是女人的依靠,比起终日独守空房,我倒宁愿做个被丈夫疼爱的宠妾呢!”
她的确不受傅恒恩宠,但是独守空房嘛!她也没机会,毕竟傅恒这两日都在她房中,不过这样的话,她也不好多说,干脆不辩,
本想就此离去,三妹琪真竟又开了口,
“我听说呀,这九爷对那个小妾,可是专情的很呢!姐姐想要讨得九爷欢心,只怕是难比登天呐!你可得多使点儿手段才行,实在没办法,也可以下药哦!”
婉转的笑声里,难掩嘲讽的意味,令瑜真窝火!
这个尔舒,简直无处不在的威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