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寡妇走了,我走到盆架旁边,一撩洗脸水,冰凉刺骨,冻的我手一哆嗦。
我忍着晾胡乱的舀水抹了把脸,弯着腰拿着毛巾擦脸,却忽然发现这水有些异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黄铜盆垫底,我怎么瞧着这水中隐隐有一股阴气。
再一晃神,太阳光照进来,那水里哪儿还有阴气,正常的很。
我晃了晃脑袋,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在意,只是想着兴许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眼睛花了呢。
我在屋里洗漱好了,冯寡妇那边也开饭了。
小虎子跑过来,叫我去院子里吃饭,我出去一瞧,冯寡妇正费力的搬着一张桌子准备去院子里,我立马上前帮忙,把那张折叠桌子搬到院子里展开,过了没一会儿,饭菜上齐了,三碗粥两个馒头,一碟炒土豆丝还有一小碗腌豆角,都是家常小吃。
昨天晚上只吃了两个窝窝头垫底,酸辣的腌豆角吃到嘴里让我胃口大开,虽说这饭菜朴实无比,但是我实在是饿惨了,硬是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粥。
小虎子坐在一边儿,笑嘻嘻的说大哥哥吃的真多。
话音一落,小家伙就阿嚏一声,打了个打喷嚏。
小虎子伸手一划拉,抹了把鼻涕,冯寡妇赶紧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我瞧着小虎子脸色发红,眼神也有点不对劲儿,问冯寡妇说,“虎子不会是病了吧,你看他这小脸儿红的。”
正低头收拾碗筷的冯寡妇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虎子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用下巴贴在虎子的额头上,停了两秒,她立马慌了起来,说话都直哆嗦,“哎呀!虎子的头好烫!你这孩子!是不是昨天半夜又踢被子了!这下好了,发烧了!”
冯寡妇不带犹豫,直接抱起虎子往外边跑,我见状立马跑回屋里,拿上我的包袱紧紧跟着冯寡妇。
冯寡妇跑了很远的路,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
她一手抱着虎子,一手用力的拍着门,口中喊着村长!
原来这里是村长家,我站在后边,伸手接过了虎子抱在怀里,小家伙这会儿已经有点烧迷糊了,笑脸通红,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烫得吓人。
冯寡妇叫了好一会儿门,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过来开的门。
“秀莲……”
“婶子,村长呢!快让他看看虎子吧,虎子发高烧了!”冯寡妇快急哭了,从我手里抢过虎子,给那中年妇女看。
中年妇女伸手摸了摸虎子的头,一把推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