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氏坐在厨房门口剥绿豆皮,眸光时不时的往田思思房间那边看去。
昨晚六郎明明是睡在他爹房里的……
怎么思思一个人还睡到了这个时辰?
别是病了吧?
思及此,何氏放下膝盖上的大碗,起身走了过去,正欲抬手敲门就听到了大白的叫声。
“汪汪汪……”
“大白,别叫!”
何氏出声喝止大白的同时凝目看去,发现是苗氏来了,而随行的……
该是苗氏的女儿田芬儿吧?
房门打开,田思思打着哈欠从房里探出头来,“二婶,谁来了?”
“你大伯娘。”
“呃!”
听闻苗氏来了,田思思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没打完。
田芬儿怕狗,躲在苗氏身后不敢进院子。
苗氏剁了一下脚,吓唬了两下冲她们叫个不停的大白,“臭丫头,你出来。”
臭丫头?
往常不都喊她丑东西的吗?
田思思挑挑眉,一脸不耐的去到了院门前,“干嘛?”
大白摇着尾巴蹲坐到田思思身旁,一直朝苗氏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在威胁苗氏不要入内一般!
“你可还记得那玉佩上面的花纹?”
“花纹?”
田思思想了想,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那玉佩上面的花纹格外的与众不同,她虽只看了那么一两次,却已经牢记在脑海中了。
难不成苗氏戴在身上这么多年,却没记住?
“你把那花纹画一个给我,我有用处。”
“大伯娘你不会是想作假吧?”
被戳穿企图,苗氏立刻就放话威胁,“你最好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
田思思耸耸肩,“我倒是并没有说出去的想法,可大伯娘你觉得我会画画吗?”
苗氏一愣。
这臭丫头跟她的芬儿一样,从小大字都不识得一个,更别说画画了!
“以芬儿姐姐的姿色,就算以妾的身份进门,只要顺利生下儿子,该能提为平妻的吧?何苦费尽心思的去作假,要是被识破了,可不太妙!”
“你说得倒是简单!”
苗氏凶了田思思一句,接着道:“今天连家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把芬儿跟连玉平的婚事,定在半个月后。”
“提早了啊?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