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的疑点是什么?”
云锦绣抬起头来,向陛下道:“此事事关重大,请陛下让闲杂人等先退下。”
天元帝看向云锦绣,只见她一双清冽的凤眸不含一丝杂志,至诚至恳,稚气未脱的小脸上,神情坚定。
被自己看着,目光却不闪躲,见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这才皱了眉头,向一旁的内监挥了挥手,“让闲杂人等都下去。”
跪在地上金家下人,都被带出了大厅,扔在门外。
大门关上,大厅上只剩下陛下及众位皇子,扬州郡王,严大人,及金家血亲。
云锦绣这才从袖中拿出几张信纸,上前去,递到金碧辉的面前,“表哥可还记得这几封信?”
金碧辉看着信,又抬起头来看着表妹,张口,声音已哑,“你拿这个做什么?”
“表妹擅自做主,从表哥屋中翻出来的。”
自从发现他中了寒石散后,云锦绣就一直派人跟着他,他身边侍候的人,也都是云锦绣的。
云锦绣拿过信,走上前去,双手将信呈在前面,“陛下,这就是臣女的表哥昨夜带人去万花会的原因。”
内监上前去,取过她手中的信件,递给陛下,陛下接过,只见信上的字迹十分秀丽,而每封信上,都只有寥寥数字,都在求救。
陛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云锦绣,声音不高,却十分有力,“这是什么东西?”
“陛下可闻到,这信纸上的香味?”
天元帝听她一说,果然闻到宣纸上的香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云锦绣说道:“这种香料叫群芳髓,是合众多奇花宝树之油炼制而成,而这味香料里面,又用了鲛人膏脂防止香味扩散,所以这种香用在人身上,可以长久保持幽香不变,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以为是体香,用香的人用的日常用品,也会带着这种香味,所以写信的宣纸上也有这种味道。”
天元帝看着云锦绣,面色凝重,众人一当皇上向来威严,不苟言笑,只有云锦绣看得明白,他是怒了。
这种香是颜无疵的体香,不,听云锦绣这么一说,根本不是体香,他愤怒,是因为他贵为天下众生之主,却被一个区区名伶玩弄,他眉宇间的神色,宛如出了鞘的利剑,他将信纸递过,眼尖的内监忙将东西接了下去。
天元帝看向金碧辉,“这就是你要杀朕的缘由?”
金碧辉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累了家人,此刻,金家上下近百人头上都悬着利刃,稍有不慎,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