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
陆明初一直双臂抱胸,淡漠的看着那一切。
那女人的激动、那女人的崩溃、那女人的绝望……他都无从插手!
他的眼,又落在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面容上,嫉妒几乎将他吞没。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为什么不能够是我?
他看着,他想着,他思索着,他沉默了……哦,得不到她的爱的话,那就得到她的恨吧。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对明明爱恨交织,别人却难以插足进去一分一毫的男女,眼里的阴骘,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黑暗。
嗯,沈修瑾,请你,去死,可好?
恩,简童,请你,恨我,可行?
他陆明初生来就是沈家的人,流着沈家的血,即使他不喜这血,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里,依然遗传了沈家人的心狠手辣。
简童是药引,也是毒引,陆明初伸手捂住了左心房,淡漠的薄唇,极为缓慢地扯开了嗜血的笑,“简童,从前我的心是黑的,因为你,现在,我没了心。”
他转身上楼,绝不回头,再也不看那身后的闹剧,仿佛,那场剧目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与他,无关。
砰!
简夫人看着面前无足插针的男女,她狠一咬牙,双膝便重重地朝着简童的方向跪了下去:“小童!求你救你哥哥,妈给你跪下,你要妈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你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看在那是你哥哥的份上,看在曾经爱护过你的哥哥的份上,妈求你,救他一命。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够救你哥哥了,你如果不救,你哥哥只能够死了。”
嗬!
多大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啊!
简童目光复杂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简夫人……好绝情的简夫人,好厉害的一张嘴,好冠冕堂皇的一顶大帽子!
她不救,简陌白就会死,简陌白死了,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这是简夫人话里的意思。
她又看看死也不肯放过她的沈修瑾,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以死相逼的简夫人……啊,前有狼后有虎啊。
疲惫,越发的疲惫。
“都来,”她垂着脑袋,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沙哑粗嘎,喉咙却干涩的发疼,忍着疼,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却有血丝的腥甜:“都来,逼我啊。”
昭昭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小姑娘,此刻却似乎能够感受到她那相处三年的老板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