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给维安倒了一杯酒,嘴角还带着笑。
“恩怨两清了。”维安有些伤感了起来,他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们这些人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今日了,各奔东西,各自仇怨。
“是因为我快死了,所以才两清了么?!”维安闭上眼,零落的头发落在的他的脸上,衬得他十分的狼狈。
王司不语。
“我早该料到会有今日,纸是包不住火的...我这一生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到此,也算是踏上宿命。”维安手指握紧杯盏,抬头一饮而尽,“你今日来见我,也不过是来看着我这样心里高兴。”
王司也不恼,淡笑而置之:“也算是一半吧,我就是想看看你往昔选的路,如今走来到了到了今日的地步,到底是悔还是不悔?!”
“王司,你闭嘴!”维安大怒,手中的杯子往牢房的角落里砸去,他骂道,“你也不过如此,也高尚不到哪去,哪里有的脸面说我。”
“我与你,有所不同。”王司依旧是一派平静,对于维安的怒火视而不见,“我与她之间,若说是情谊,确实有过相助之恩,我敬她,却也不会为了她奉上自己的性命,大家氏族的公子,我所做的一切,先有王氏,再有王司。”
“性命无常,个人自悟之,她一直都明白的。”所以与他的关系并不算很好,在他的心里,先有王氏,才会轮到自己,若是家族与私人的事情,他先选择的必然是家族,“只是不知道,她竟然会这样去了而已。”
若是她还活着,天地定然又会是另一种局势,洛纯与谢氏交好,与谢公交好,相助皇族,那么皇族或许就有能力对付氏族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她死,对王司而言,就像是扳开了一直压在头上的大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时,我便与她细聊过这些,我的立场,我的所求,天下间能潇洒的人能有几个,无非皆是被这世间诸事所牵绊,她所求的是云翌,而我所求的是王氏,道不相同,各走一方罢了。”
“且,我这一生也从未害过她,想救的时候也来不及罢了。”
王司闭上眼,轻轻抿了一口酒,清冷薄凉,一如他的心,早已冷静泛不起半点波澜,“可是你又不同。”
“我是为了锦翎,是锦翎,她可以为云翌立天下,而我为什么不能为了锦翎!”维安握紧手指,脸色冷然,“不过只是败了罢了。”
“不。”王司摇头,“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贤妃,不过是一个借口,你所贪恋的,是美丽的贤妃,还是